《燎原》同人(2)

陶晓东不说话，强忍住落泪的欲望，闭着眼抬头亲了亲汤索言的脖子，又一路向上，下巴、嘴唇、脸颊、鼻梁、眼睛……像是虔诚地亲吻，又像是在用嘴唇记住眼前这个人。汤索言明白了，扶住晓东的脸，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两人保持了一会，直到陶晓东的呼吸都有些不顺才慢慢离开。陶晓东看不见了，就也用手摸上了汤索言的脸，感觉到了对方眼角的湿润。汤索言立刻抓住了陶晓东的手，轻轻握了握，顿了几秒才问道:“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做。”陶晓东反应过来，想到好像还从没看见言哥哭，又是莫名想笑。
陶晓东开口:“哭了？我还没见过呢。”想了想觉得有些伤感，就又说:“我这瞎的也挺是时候，正好你也不用上班，这两天就陪着我吧。”
汤索言像是笑了下，“恩，陪你。”然后又问了一遍:“想吃什么。”“玉米汤吧。”
汤索言应了一声转身下床，“你再躺一会吧，我做完给你拿来。”说完又俯身亲了亲陶晓东的头顶，那里已经长了些头发，在汤索言的要求下陶晓东还是留下了他们，寻思着眼瞎了也能洗头，言哥喜欢就留着吧。

他朝汤索言的方向伸出了手，“我是瞎了又不是瘸了，总躺着做什么，扶我起来。”说着他已经抓到了汤索言的手，借力下了床。
汤索言也只好牵着他，去卫生间洗漱后又一起了厨房，陶晓东这一路一直是一手牵着汤索言，一手摸着墙和一些标志性的东西，想要记住走过的路线。牵着的手拿起了玉米，他就只好抓着睡衣的衣角。“像小南一样。”陶晓东想。
汤索言转过身，揉了揉他还不长的头发，“想什么呢，饭好了。”陶晓东嘿嘿笑了下，“想你呢，这可得天天想着，不然忘了怎么办？”汤索言一手拿着一只碗，一手牵着他，“没事儿，摸摸就想起来了。”
到了餐厅， 汤索言让他坐下，自己去厨房拿剩下的碗。等都弄好了坐下，陶晓东就又把手伸了过去，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吃完了一顿饭。
饭后两人都没动，静静地坐着。阳光从阳台的窗户进来，照亮了整个餐厅，墙壁都染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黄色。陶晓东握着汤索言的手，食指屈起，轻轻摩挲着他记忆中那颗痣的位置。转头看向阳台，想像他认识的所有盲童一样看看太阳。模模糊糊的白色罩在眼前，陶晓东看了一会，摇头轻笑了下又看向汤索言。“一会领着我把家里都摸一遍，在家都能摔那多丢脸。”“好，不会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