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中心8——对线(2)

“不全然”顾问从疼痛中挤出一抹得意的笑意“纠正一点，我脚下踩的都是如你一般肮脏的人，Knightley先生”
“Farrell，说说看”Ron颇为狰狞地将刀抵在对方的喉管上，冰冷的刀锋上下划动着，看起来几乎要刺破顾问的皮肤“你是怎么把我踩在脚下的”
“可能是靠脑子吧，先生”顾问耸耸肩“从立案调查814案开始，我就在为您画心理画像。不直接面对被害人，每个案子都有独特的手法，宁可大费周章去杀死可能不方便下手的目标……”
“你想依靠这样的杀戮获得重生，每一个死者都代表你过往悲哀人生的一部分”顾问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然而，您完美仪式的达成意味着要杀死现在的自己”顾问用食指指向Ron腹部的伤口“这就是你计划整体崩坏的开始”
Ron不置可否地盯着滔滔不绝的顾问，他很是期待对方的后文。
“前三个案子过分谨慎的风格在第四个案子里却烟消云散”年轻人舔着干裂的嘴唇，兴致勃勃地说“有足够时间补刀的犯人却这样放生了你，这不是很奇怪吗”
“没办法”Ron撇撇嘴“我不可能假戏真做，毕竟还有那么多无价值的废物等待着我的救赎”
“所谓救赎不过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顾问挑衅地把脖颈撞在刀尖上“到头来你和那些哗众取宠的小丑也没什么区别”

年轻人停顿片刻，刻意用懒散的声音说“或许，你比他们更糟糕”
“是吗”Ron凶神恶煞地怒视着小个子顾问，良久又讥讽地开口“抛去你的立场问题，我想作为人质，或者说祭品，你都是不错的选择”
埋伏在道具间门前的Stewart警官听闻一脚踹开房门，他握着手枪，对着Ron咆哮“你他娘的，跪在地上，双手抱头！若是轻举妄动，立即击毙”
Ron翻着白眼，同情地看着无语凝噎的小个子顾问“Farrell，你的警官朋友一定很讨厌你”
年轻人无奈且尴尬地表示赞同，他朝警官做口型“Kenny，拜托，这可不是营救人质的正确做法”
“当然不是”Ron贴近手无寸铁的顾问，刀尖怼在他心脏的位置，缓缓用力。
出乎意料的是，看起来坚硬冰冷的刀却由于外力而弯曲——那是一把道具刀。
“喜欢这个玩笑吗”Ron被大步流星走来的警官一拳招呼在脸上，他捂着发青的眼眶，嬉笑着向年轻人发问。
“一般般”年轻人扶额起身，他把身旁愤怒的警官推出道具间，反手锁上房门。
“刀还插在尸体上呢？”年轻人漫不经心地提问。
“为了节目的收视率嘛”Ron耐心地解释“生前达不到的节目效果，死后达成了。这算是社会择人而噬本质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