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湖北暴雨

今天晚上又下了很大的雨。
我想起来那天下午，去美术馆的时候 也是这么大的雨。
说起来是很久远的记忆了，以至于模糊不清，像是被保鲜膜蒙住了面目。我本来是要去美术馆拿快递的。走到楼下，起了大风，沥青路面上萎靡蜷缩的叶片在鞋子的纹路下发出沙沙的响声，又随着盘旋的风在我腿肚子旁打转。我赶紧跑上楼，拿了一把墨蓝色的伞，伞面上有某个品牌赠品的标识。
一路狂奔，到了美术馆的时候雨已经下的很大了。雨水混杂着泥土的腥味儿，成串地沿着伞骨坠下，把我紧紧包围住了。世界像是打了马赛克，融化在雨帘里。
迎面撞过来一个鲜亮的色块，摇摇晃晃在我眼前打转。
是个女孩。模糊的线条勾勒出她的轮廓，只有她是一篇毛玻璃上最清晰的倒影。她一手提着打湿了的纸袋，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的像是水果或是其他的食物。另一只手托着一本摄影集。是很大一本，封面隐隐糊作一片红色，炽热地燃烧不止。她歪着脖子，颈肩夹着一把短柄的伞。伞柄散射出凛冽的金属光泽，张开骨骼铺展开青白色的伞面。
我没有多看她一眼，匆匆跑到传达室，和她擦肩而过。
本来是没什么骚话要说了，但是我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前年吧，我去街边报刊亭买杂志。晃一眼看到一本红色封面的摄影集。
“老板，在搞一包这个，”我指了指架子上的烟，满是灰尘，“喏，那个红书是啥啊。”
老板笑的热情又奸诈，“前两年挺流行的什么本子，您懂吧？画一些小人在什么平行世界打架之类的。”
我点点头，这些封面是红色的书，翻开可以看见任何想看的东西。大概是想那本红色封面的外国随笔，我大概也记不得名字了。
啧，假烟。
我吐了口唾沫，又点着一根。
手机里没什么合适的图，头图是自己抄的歌词。挺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