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折】民国三部曲—归(4)

好不容易巡逻完回来，一推开门，一股面香飘来。里面坐着的两个人已经开吃了。“还真吃面啊。”吴哲晗笑着摇了摇头，也坐在这两人旁边准备开吃。“当然了，戴萌那小女朋友做的面，能不吃吗？”刚塞了一口，钱蓓婷瞟了一眼认真吃面的人，下一秒就被踢了一脚。“哎哟，戴萌！你干啥！”吴哲晗失笑，没管即将要打起来的俩人，夹了面就往嘴里送。嚼了几下就僵住了。吴哲晗又喝了口汤，而后大声笑起来。“戴萌，这面有点意思啊。”“怎么了？”被点到的人一脸迷惑。“这面可够补的呀！”好不容易憋住笑，吴哲晗又来了一句。“这是嫌你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钱蓓婷你找死。”刚停战的人又扭打起来。吴哲晗却又悲伤起来。戴萌虽然被几句话说的面红耳赤，嘴角的弧度是越来越高。闭了闭眼，吴哲晗起身自顾自的往外走。看样子今天又该去喝一杯了。
 “哎，那东西找的怎么样了？”几分钟之后从新回归桌子上的俩人忽然严肃起来。“放心，已经找到了，正在找靠谱的人修。”钱蓓婷只是挑了挑眉，没再继续接话
酒馆里是觥筹交错的样子，虚晃着给人一种不切实际的味道，耳边夹杂着女人说笑和招揽客人的声音。说是酒馆，实际上是个稍微正经点的妓院。也是吴哲晗经常光顾的地方。她没什么特殊爱好，只是爱这家的酒，在这也不会被那些一心攀高枝儿的姑娘下了药。老板是个大大咧咧的本地女人，一口东北口音，性格豪爽，为人正直。“老样子。”吴哲晗摘下了帽子就径直坐在了老板的对面，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喏。我看着你，除非那俩爷来接你不会让你被其他人碰的。”老板甩过来一杯高度的酒，一边踹了跟在旁边的小厮一脚，去找钱蓓婷或者戴萌来接眼前的人。说来也是怪，以前这老板还会劝她找个包间坐着，也不必受着吵闹，几次问都不肯 两人便没再纠结这些。她没恋爱过，不懂喜欢是什么感觉。帮吴哲晗这么多次一是帮了这位爷没什么坏处，二是她挺向往青梅竹马的模样，也知道面前这位一口又一口抿着高度酒的人心里装不下其他人儿。

烈酒划过咽喉有种烟花噼里啪啦炸开的感觉。大口的灌入甚至带着点痛感，可是吴哲晗却笑了起来。酒精终于生效在脑子里晃荡起来。硬是荡走了浮现在脑海的一幕又一幕。眩晕感逐渐加重，但吴哲晗的手停都没停，又灌下一杯酒之后才终于倒在了桌子上。
 她还是没完全醉，因为她知道自己被接走，也隐隐约约觉着来接自己的人在这酒馆里出了一点小插曲。但这并不妨碍她好好睡上一觉。
敲击车窗的声音传来，硬是把睡在车里的人给吵醒了。“相机修不好了，只有这几张照片了。”甩进来照片的人感觉很憋屈。留下一句话就快步离开了。车外的一群小兵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吻痕什么的。吴哲晗却没在意，她满眼都是甩进来的照片，一向强硬的人浑身都剧烈颤抖起来。深吸了口气的动作都带着细微的抽动，伸出手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抖的不成样子，可还是没停下那几张照片。却又因为抖动而脱手让照片落下。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眼眶如同断了线一样的滑落，还有几滴被盛在离眼睛不远的玻璃镜片上。没再去捡起照片。双手捂住了酸涩的眼睛。吴哲晗开始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