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城记-禾刀】(2)

“当年我就说过了，你不用给我钱。我那时给你那碗馄饨不值几个钱，我也不求你报答。”
“值几个钱，你有你的算法，我有我的。况且，那钱你不是已经收了十年了吗。”
“可我不能再收下去了啊！你那钱哪来的你能不知道？！”老王猛地站起身，却还是没敢把话说完，快步走到大门侧着耳朵听了半天，才重新坐回来。对着黑衣人说道：
“起初我可不知道你这钱是杀人越货弄来的，你这几年给我的我今天一并还了你，之后就永不相见。”
说罢，老王便准备去后院拿钱，却被黑衣人一把拉了回来。
“我不要你的钱，我给你的你可以不拿，但是你已经拿了。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你我之间就是相互利用，当年我用了一年六个月的馄饨，那我就还你银钱。我本应该还一年六个月，可我还了十年，那么之后多出的八年六个月就是你欠我的了。”
“你你，你什么意思？！”老王看着眼前的黑衣青年，放在腿上的手不住的颤抖着。
“别怕，你也这么大岁数了，享了几年福了。而今我不过是想让你替我了了一些事。”
话音落吧，就听外面一阵人嘶马叫，火把照亮了半座百利城。
“把这酒楼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许跑掉。”

“是！”
老王看着这架势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不断地点着面前的黑衣青年。黑衣青年慢慢地从身后刀鞘里把刀抽出放到桌上。笑着对老王说道：
“你还是自己动手吧，你本就是一个小小的馄饨摊贩，死时还能被称为江洋大盗，也不枉你来这世上一遭。”
“你竟然这么对你的恩人！”
“行了，什么恩人。当年你给我的馄饨真的只是不在乎那点钱吗？百利城哪个乞丐没受过你的施舍，可又有谁喝得了六个月。往馄饨里加百辰香，引人上瘾，然后诱骗他们，把他们卖到寒山去做苦力。”
“你......”
“别紧张，你这百辰香也算是一绝了，估计现在也没什么人知道。一是你不敢对别的客人下多大量，二是不会对人有什么太大的伤害。可惜，也可怜。当年我父亲吃的药中与你这百辰香相反。那时我只当父亲的病难以回天，却不想是我给他寻来的那碗馄饨害了他。之后我被一高人带走习武，五年前我们曾在你的馄饨摊喝过两碗，当时师傅就告诉了我。所以，我们其实两不相欠，不对，是今晚过后两不相欠。”
老王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看着黑衣青年似笑非笑，却始终没有去动桌上那把刀。黑衣青年皱皱眉，不耐烦的抓住刀柄，刚起身便觉得一阵眩晕，紧接着手脚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