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 [守盲][殓机] 午夜的光(5)

“先，先生……”她迟疑着。“圣诞快乐……”
“圣…圣诞快乐。”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份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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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那个入殓师居然跑来找他。
“人群很奇怪。你是少有的可以在适时保持沉默的人。”他这么解释。
“如果爱上一个人——一个很干净的，让你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没落……”
社恐也会爱？…
哈哈。他笑了起来。虽然明显不想笑。
社恐当然会爱。他说。
安德鲁感觉到他已经有点后悔找自己了。
啊啊。
那你怎么觉得呢。
“我会守着那光芒吧……我想。哪怕再遥远，再遥不可及。至少我曾从深渊中仰慕过那光。”
入殓师用异样的眼光瞅了瞅他。
好吧。他淡淡地开口。我会将她的羽翼折去，让天使再也飞不起来。永远、永远，待在我身边……

安德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啊啊。想不到你既然是这样的卡尔。
哈哈。他说。但是，我原本以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
你知道，在某些地方呆久了，你也会变得奇怪的。
“……”
他们没有再说话。入殓师看了看远处的天，拍拍衣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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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卡尔找他谈话半个多月后，安德鲁收到了一张便条。
“我和她是同一类人。”
又过了一个星期，小镇上发生了最后一起爆炸事件——老列兹尼克的女儿，一名在父亲身亡后就疯疯癫癫的姑娘，她和她父亲留下的钟表店一同在爆炸中灰飞烟灭了。
同样不见的还有那个入殓师。
安德鲁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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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起爆炸事件结束之后，小镇维持了一段不短的安宁日子。
但这段日子，也是安德鲁最不光彩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