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帝努/朴志晟】 《约束》（下）(3)

“现在我还会梦见木湫满脸泪花的样子，当时才三岁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出事，该多难过啊……”“睡吧睡吧，别想了。”
那天晚上李木湫没再睡着，翻来覆去思索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窗外突然沾着几滴雨珠，整个屋子浸入深海里面灌满了海水，呼吸也变得闷闷的。
像往常一样坐上小摩托的后面，可不同寻常的是李帝努猛然拉住李木湫的手放在腰间，要她环住腰，从后视镜看到李木湫错愕的表情，“抱紧了，准备出发。”连声音中都带着点笑意。
“你那略带玩味的笑容，在关键的地方总会支支吾吾的习惯，自始至终，不曾改变，可你即将离开我踏上远程。”
寂静的夜空下，轻鸣的蝉吟蟋叫乘着残风回荡在耳边、缠绕。月牙的影子隐约在香樟树叶隙间，夜半的海风不如白日般无情，稍不小心也许会惹上一场重感冒。李帝努弓着腰坐着看向李木湫，“要是爸妈离婚了，你要跟谁走。”女孩摇荡着的双腿霎时间僵住，“我想跟你一起。”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李帝努戳戳女孩的脸颊肉，脸上挂着略带玩味的笑容，一双狗狗眼又让他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原来早已中了他悄悄埋下的蛊。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打听到假期前朴志晟转到了李木湫的班上，头发上有几搓黄毛的就是他。找寻到目标，倚在墙上的身子便直起来，伸手拽住朴志晟的书包，李帝努的手劲差点让他扑向地板，“聊聊。”
一同出来的李木湫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无处安放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动。李帝努屈膝得以与李木湫平视，将她零碎的发丝别到耳后，“你先去校门口等着，我跟他聊几句，嗯？”
李帝努转头摘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塞入校裤口袋，低头有点烦躁地踩了下地板，“我走了之后，离她远点，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轻轻地揪起朴志晟衬衫领子，又松开帮人展平。
“哥，我是真心喜欢李木湫。”小心翼翼地挣开李帝努的手，面前的不良小子冲自己挑挑眉，“谁是你哥？别搞错了，这句话不是以李木湫哥哥的身份来警告你，而是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