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神】众声喧哗(2)

今天有人上了判争会。
教徒们个个儿大义凛然。
你一句我一句，细数着台上那人的罪名。
定罪的依据千篇一律，定出的罪名五花八门儿。
巡捕司的人把台子围起来，帮教会维持秩序。
台上那家伙已经看不出是不是人了。
教徒们刻意没破坏它的发声管儿，可是这人愣是一声不叫。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个哑巴。
终于，教徒也自觉无趣，悠然地举起榔头。
一下，砸碎了他的脑袋。
红白相间的肉块儿和浆子喷到教徒们的脸上，他们高呼胜利。
大家都喊，我就跟着喊，我不信教，我就看着。
杀人不是天天有，在判争会上杀人，更是难得一见。

你现在不看，以后可不一定有这机会。
“抄家！抄家抄家！抄家！”
所有教徒都涌向下水道。
我也被裹挟着，半自愿地跟过去了。
说实话，希望这人别太穷。不然来一趟什么也顺不走，那是够亏的。
等我来到那个死人的房间，最先赶到的教徒已经该抢的抢，该砸的砸，把这儿搞得像被炸弹轰了一样。
那总不能白来一趟啊！
我是不甘心，走进废墟里翻找。
“哎，你，你干什么的？”一个教徒问我。
“哎哎捡垃圾的，我就一捡垃圾的。”我赶紧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他没回应，直接走了，我隐约听见他嗤笑一声。
捡垃圾很可耻吗？每次教会去打砸抢，我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