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同人文——『时代下的音乐制作人[首]』(2)

他和弟弟玄弥，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要是让母亲看见那个男人了，他不知道母亲会如何感想，只知道……她会——神经错乱地大把大把吞噬着药片，再翻着白眼一口气呕出来那些带着唾液丝的白色药片和胶囊。
她还会一片狼藉中，拢起来额前油腻糟乱的长发，闷一口烧酒，火急火燎地呛得吐出去，再没了命地向他和玄弥哭诉着张牙舞爪着，六亲不认地摔东西。
他和弟弟玄弥的脸上斑驳可怖，无一例外是母亲发疯情况下的艺术杰作。
母亲。
成了疯子好多年。
她忘记了好多东西。
记忆里却对那个男人挥之不去。哪怕是清醒时打扫家，做饭，忙碌，只要是她脑海里闪过那个男人的影子，安安分分的母亲，就会蓦然抽搐，行为扭曲紊乱。
她开始借酒消愁了。
常年被酒精腐蚀的嗓子嘶哑难听，老妪树皮般的面容是年轻时为了拉扯养活兄弟俩没日没夜操劳的写照。

不死川实弥从快餐店回来后，糊弄着塞了些油腻得令人作呕的快餐。
快餐在美国极其便宜。对他而言，一顿高热量快餐管够他一天的饭了。
母亲昂贵的药每天都在用，他们一家欠着的水电费，欠条，堆在一起像个小山包。昏暗的灯光下，母亲又是以泪洗面地入睡，旁边杂乱无章放着的杂志上，全是那个男人的报道。不死川眉毛一扬，把杂志从母亲身边顺走，撕了个稀巴烂。
妈，别看他——
求您了，别看了……
求求您，重新开始生活，您有我和玄弥，我们陪着您……求您了。
阴暗窄小的卫生间里，他靠在墙上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懦弱无助地一遍又一遍地祈求着，一遍一遍咒骂生活和那个男人，可是，无济于事。
他恨自己无能，恨得自残，为什么自己这般废物，笑得冷漠自嘲，手里的烟头烫在胳膊上，烫得皮肉起焦，绽出鲜血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