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存档，策藏，下本打家具那些事(2)

二少声音明明是正直温和这会却莫名有点勾人的味道了。
军爷更红一张脸。少爷笑的更加厉害，不再强求他喊自己好哥哥，拉着他去闯了秘境。今日运道不错，甫一把就出了一盏宫灯。
“这灯当真不错，黄花梨的料子，雕刻也是大家的手笔，蒙的上好纱绸，便连里面原装的蜡烛都熏过花儿。香的。”
军爷看着二少对着新出的宫灯赞不绝口，温声说道:“如果喜欢就带回去，用来装饰大殿的飞檐夜里点灯必然很美。”
二少倒是先掏出了骰子，并示意军爷也取出来。
“谁点数高，这灯就是谁的了。”
军爷运道不错，二少略败一筹，点数要小了一些。说话算话，精致的宫灯被缓缓摘下，小心吹熄焰火，烛光摇曳，纱绸极通透，隔着轻纱，是二少的脸。
军爷漏跳一拍。竟恍惚了一会儿，才从二少手中接过灯笼。他拍拍自己的脸。
“开心傻了吗？没出息，一盏灯而已，你要是看见其他珍奇玩意儿该开心成什么模样啊。”
灯中的花香还未散去。军爷记得叶少爷也爱用香膏，北方天气极干，常到冬里，江南的少爷嘴唇干裂，身体干巴失色，便会去托自己找有些门道的师姐师妹求一块香膏。
军爷心想:大抵南方的少爷小姐，都是娇滴滴的、香香的，水做的人儿。

回去南方，每到入冬，哪怕不那么干，也还有蘸香膏的习惯。不过，这已然入夏，香膏不甚用了，他身上依旧有淡淡的，疏离的香气。
二少似乎完全不明白军爷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他在前边走着一边与军爷说前些日子秘境遇见的小姑娘，军爷抱着灯，在后面听。
“那姑娘生的水水灵灵，可惜终究生错了地方。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对了，你那声好哥哥什么时候补给我？”
话题一绕，二少又缠着军爷喊自己好哥哥。军爷被他缠的没法儿，声音像蚊子一般低:“哥哥，好哥哥，叶哥哥，带我刷摆件吧。”
方才聒噪的小少爷不说话了。军爷看见了二少烧起的耳朵。
“我喊了三声哥哥，叶少爷这周怕是得陪着我了。明儿我们去哪里？”
二少支支吾吾:“那便……先去最近的，那儿简单，我带你刷过一回，你就知道了。靠太近了，天气热，你离我远一些。你身上还有汗气。”
来日方长。
军爷抱着灯，看着少爷“仓皇而逃”。心中盘算今日又应该挑什么理由去少爷家喝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