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拉格前传（其二）(3)

“哼...”安德烈轻蔑地呼了口气，倒也没再说什么。
萨诺耶西斯双手交叉，挺了挺身子，“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希望两位能帮助我建成黎明线，也就是说，我希望你们能够放弃领地内一部分木材厂与矿场。”
安德烈皱着眉头，不停地摩挲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这是他愤怒的前兆，“你的愚蠢还是一点儿没变，还是说你把我们看成像你一样的傻子？用自己的钱给你修建铁路？你的算盘未免打得也太好了吧！”
“并不是为我，是为了谢拉格。一旦黎明线修建完毕，谢拉格就能摆脱封闭的局面，与外界的贸易往来也能轻松很多。相信我，你们迟早会得到远超于付出的回报。”
“那么萨尔诺西斯族长，我想问一下你口中所说的这个‘迟早’到底是多久呢？五年，还是十年？”阿尔贝伦那细小的眼睛里透着寒光，“这段时间的谢拉格的经济颓势你打算怎么弥补？据我所知，想要在谢拉格这样天寒地冻的地方修建铁路，所需的代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关于这一点，”萨尔诺西斯顿了顿，“我们三大姓在谢拉格已经屹立了百余年了，其他小家族们都尊我们为主，那么当谢拉格处于困顿时期，自然也要由我们三大家族出力化解危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可王冠上刻着的名字却不是什么梅里达曼，狄律格斯，而是希瓦艾什！你要用我们积累下来的财富来为你的权力买单，你觉得这可能吗？”阿尔贝伦盯着萨诺耶西斯，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我的朋友，你们怎么会这么想？”萨诺耶西斯大声说道，“一旦黎明线建成，荣耀不是属于我，而是我们！谢拉格会因此繁荣壮大，我们三大姓便会彻底得根深蒂固。”
听着两人的对谈，安德烈倒是冷静下来了，眼睛里带着轻蔑，“难道你觉得现在谢拉格里还能有推翻我们的势力？如果有的话那我真是要洗耳恭听了！”
“是啊萨尔，你仔细想想，谢拉格现在的日子真的有那么让你讨厌吗？”阿尔贝伦似乎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和蔼可亲的胖族长，他循循善诱，“这里没有战争，没有阴谋诡计，甚至连争吵咱们都很少听到了吧，你可以在每个人的脸上看见幸福的笑容。可是一旦打通了谢拉格与外界的通道，这样的日子势必一去不复返了。”
“外界的毒会顺着铁路侵蚀我们的民众，到那时，圣山的光辉也不能保佑我们了。”阿尔贝伦说得斩钉截铁。
“我承认铁路的建成对于谢拉格来说也有着危险，可机遇不总伴随着风险吗？当年我们的祖先不也是顶着被灭族的风险推翻了沙皇的专制吗？”萨诺耶西斯激动地摊开双手，“要知道时代已经变了，跟不上潮流的人的终点唯有毁灭！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脚下的土地是不是叫谢拉格！”
“纯粹的无稽之谈！”安德烈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像是钟鼓齐鸣“谢拉格有着陡峭的山脉，严酷的风雪，他们拿什么来进攻我们。倒是你的黎明号，一旦建成，车厢里装载的恐怕不是源源不断的物资贸易，而是数不胜数的士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