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写给威尔的一封信(4)

当你面临选择时，你总是倾向于哪一边呢，是杰克的桨还是我的*？你过去选择杰克是否是因为出于私欲？为了阿比盖尔？还是你想象过把我的自由剥夺过后内心就会平静，就像把你从不示人的阴暗的一面永远关了起来一样。
 你我都知道有一些野兽不适合关于牢笼之中*。
你是屋子里能为主人捕蛇的猫鼬，你是个引诱猎物的一把好手*，不仅如此，光是你自身无所作为猎物也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杰克向你介绍的坏孩子太过粗鲁了是吗，他的蜕变毫无美感，尽管你嘴上拒绝，但你的内心仍想给他一个教训不是吗？破坏他的精神，打击他的内心，看他会如何走向自我毁灭——就像我经常做的那样。这个坏孩子是一头破坏庄稼摧毁村寨的野兽，自由不适合它，牢笼也不适合它，摩尔斯*是它最好的归处不是吗，村寨里的祭司会感谢你，村寨里的村民会感谢你，被扰乱清净的林中野兽也会感谢你的不是吗，你的内心也会再次淌进小溪，感到安宁不是吗？

我们对太多事物都太好奇了，总是理想化，牙仙的死算种理想化吗*？
告诉我，威尔。
你会好奇事情将会怎样发展吗，就像我会好奇你会怎么选择一样。
我确信你已经有了答案，就像我确信我有了答案一样。
我了解你就像你以为了解我一样*。
 你还能接受全部的自己吗？
时光不会倒流，它会前进，你会前进吗，威尔？
我们还能讨论茶杯、时间和无序的规律吗？*
躺下身，闭上眼，我还能有幸和你一起淌进河里吗，威尔？
我还有幸能向你展示我思维里的殿堂吗？
我再次乞求你，威尔。
汉尼拔·莱克特
又及：代我向你的妻子和继子问好。
读着这信，威尔像是听见了他在汉尼拔会见病人的房间里听过的无数次的谈话。那声音嘲弄他，洞悉他，探究他的生活，也启发了他，最后又同化了他。那时的他不得不用生命里最微妙的感受去同汉尼拔·莱克特交流。他那很少使用的嗓音中的金属刮擦声仍然时不时在他梦里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