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吻【第四章】(2)

好在他一向是妥帖仔细的，也没多问，只是点头应下，把在阳台上晒太阳弹三弦的周九良叫过来商量使什么活儿。
“先生，不至于吧，这活儿对一遍就行了吧？”周九良眨眨眼抱着头想躲。这回使得大保镖，孟鹤堂动作大，他觉得再对几次自己身上会被先生一不留神打出印子，而且孟鹤堂卡在扇骨里的手指已经夹红了。
孟鹤堂把扇子丢到一边，缓了口气，寻思刚刚那句话说的不合适，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改本子。第一稿改差不多了，他把本子发给饼哥，那边过了几分钟回了电话。
“孟儿啊，你这个得再改改，太平了，会被观众轰下去的。”
“可是饼哥，上次岳哥的专场我也这么使得啊，你不是说挺好的？”
“这次不一样，是高老板和栾哥的小专场。小岳本身风格活泼，你使得稳些也可以，观众缓缓口味，但是高老板本来就是四平八稳的，你再使得稳了，该审美疲劳了。”

周九良本来在旁边北京瘫，听到这话也坐起来，和孟鹤堂面面相觑。
高老板的场子，谁都知道这个助演意味着什么。虽然只是二三百人的小场子，可是主角是高峰和栾云平的话，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孟鹤堂当机立断，“哥，那我换成《汾河湾》吧。”
烧饼想了想，“这个倒是可以，不过我还是提点你一句，这次的后台可不太平，你自己留神，把你的演好，剩下的多跟人赔赔笑脸就行，谁也别招惹。”
孟鹤堂打听了一下助演都有谁，烧饼有些为难，只说都是皇亲国戚。这四个字出来，孟鹤堂心里就有底了，皇亲国戚，也无非就是那几位了。罢了，自己只是去助演，台上表现好点才是正经的。
高老板的小专场办在天桥剧场，孟鹤堂早早就到了，他们是开场活儿，下午就过来踩了一遍台。周九良被他打发去吃饭了，孟鹤堂坐在台边看这个自己十分熟悉的剧场。舞台中间留了盏灯给工作人员扫撒用，他在暖黄的灯光边缘晃悠腿，被印成一个小而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