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为师》5杂念(2)

“你，你能不能给我录个太平歌词？我想听你的。”杨九郎话说得就那么没底气。
张云雷低低地笑，像清泉流过山岩:“你问谁，‘你’是谁？”
他这两句问话乍一听会让人很疑惑，可重音放得很巧妙，杨九郎听懂了，他是觉得他的称呼不够尊重。
杨九郎更不好意思了，捏着两只手，小声地喊了一句:“师父。”
那是他第一次喊，后来再喊就觉得容易多了，甚至不喊都觉得不舒服。
“师父，你能不能给我录个太平歌词？”
“你先把录音机里的练好吧。”张云雷还是拒绝了他。
怎么能这样？他都叫师父了！杨九郎很生气，一抬头看见张云雷薄薄的外衫随手的动作飘动，视线又忍不住移到了他腰上。
大夏天的，他穿一件T恤就够了，干嘛还穿外套？
“你不热吗？”他脱口而出。
张云雷诧异地看他一眼，倒也觉得有点热了，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他:“拿去挂起来。”
他站起来，杨九郎眼瞅着他的腰，还是看不到，那T恤也太宽松了，他怎么那么瘦呢？

杨九郎的视线又移到他手上，那截手肘也细得过分，凸出的骨节圆滴滴的像颗葡萄。这也太细了，好像他轻轻一折就能断。
他怎么就这么瘦呢，是不是全身上下都这么纤细呢？
“愣着干嘛？”张云雷出声提醒。
“啊……你的手……表好好看。”杨九郎脸上火辣辣的，差点把实话说出来了，赶紧拿着衣服走人。
张云雷看他飞奔出去，瞧了瞧自己的手表，这不是很普通吗？
杨九郎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越来越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脑子里全是张云雷的影子。这样下去不行的，他觉得必须得摁住这股子杂念。
他开始有意识地避着张云雷，尽可能的不跟他接触，连说话都少了。
张云雷看在眼里，默默想这孩子还是很抵触他呀，看来那三个月的试用期也可以提早结束了，他该跟师父说不要为难这孩子。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羊:不不，只要是你，怎么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