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要吃窝边草（十三）(2)

“醒了就起来吧，别装睡了。”
自以为瞒的天衣无缝的杨九郎，听见他这样说，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张云雷的目光带了些窘迫。
“一天都没吃饭了，饿不饿？”
虽然张云雷的语气没有像之前在办公室里那么生疏，但是也没有回到从前一样。只不过对于杨九郎来说，这样的态度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了。
“嗯……”
杨九郎小声答应了一句，作势要爬起来，却被张云雷摁了回去。
“厨房做了你喜欢的甜粥，我让刘妈妈端过来。”
“先生！”
杨九郎眼看张云雷又要离开，连忙叫住了他，匆忙从床上爬起来，追到门口。
“我…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杨九郎犹豫不决，他只知道这次的机会难得，如果错过可以再想解释就难了，但是他连措辞都没有想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把那个真实的杨九郎，在张云雷面前亲手剖析开。
“终于要告诉我了吗？”
张云雷明知故问，语气中带着尖尖的刺，他知道无论杨九郎再怎么说，都只是把自己知道的重复一遍而已，比起那些，他现在更关系的是，中午杨九郎所说的，被福利院婆婆打骂的事情。
“我……”
听出张云雷语气中的奚落，杨九郎不知如何辩解，可是看着前者等下文的目光，杨九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

在杨九郎十二三岁的时候，一直照顾他的老师突然被更换，所有的手续都齐全合法，但是福利院和杨九郎不知道，这个新来的“老师”，看似和蔼可亲，但是在背地里经常会以孩子不听话为由，打骂体罚福利院的孩子。
小时候的杨九郎对谁都怯懦懦的，院长看他听话乖巧，特地为他在福利院外安排了一个简单的工作，赚来的工资虽然不多，但是也能给他自己添置些东西。
那几年被体罚的经历已经在他心中形成一定的阴影，他拼命的工作，希望可以在十八岁以前积累一部分积蓄，这样既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地方，也能让自己不会饿死。
叛逆期的孩子不会总乖乖听话的，杨九郎也是如此。就在他有一次壮着胆子和照顾自己的“老师”顶嘴后，就被她送到了鸭子店老板的手上。
两个人各怀鬼胎，福利院的“老师”为的是惩罚杨九郎，而鸭子店的老板却留了一个心眼，只让他去陪酒，楼上包间的事情从不让他过去，这才一直保着他见到了张云凛。
“还、还有上个月的事情……”
前两天张云雷甩给他的那一沓照片里，他看见了上个月自己偷偷跑去鸭子店的照片，杨九郎知道张云雷一定是误会了，趁着现在赶紧一并解释清楚。
“我是去找的那个老板，起码他没让我…让我那个……”
杨九郎羞于启齿，对面的张云雷听见这些事情，已经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