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惩戒 33(3)

何仁皱着眉看着孟鹤堂，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他说话的真假，但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多玩就行了”
“你是玩了多久才玩到这么高？”
何仁将脸转向一边，自嘲般笑了笑：“你要是跟我一样病入膏肓，每天只能混吃等死，你也能玩到这么高”
孟鹤堂：“何先生得到什么病？”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什么病不都一样吗”
“怎么会，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肯定能治好的，我听出你隔壁那个叫黄叶奇患者就治好了不是”孟鹤堂不动神色的把话题往黄叶奇身上引，并一直观察着何仁的动作神色。
何仁皱眉：“你们到底要问什么”
从开始谈话到现在，何仁几乎每一句对答都在试探孟鹤堂与他谈话的目的，当他提到隔壁病床时，何仁的手指发生了变化，本是五指张开，变成了拇指和食指伸直，其余三指并拢，成大致的枪型，并且食指不停的敲打着膝盖。
很明显，何仁手指的状态表明了他对黄叶奇怀有某种仇恨，手指不停的敲打膝盖，说明了他现在正在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
孟鹤堂转过头朝周九良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来到病房前三人已经探讨过了，如果何仁是凶手，那他用来下毒的凶器极有可能就放在身边，因为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都比较自负，他会认为警察找不到他的蛛丝马迹。只要孟鹤堂确认了何仁有人格障碍，则换上周九良直接审问，何九华寻找凶器。
“何仁，黄叶奇死了你知道了吧？”周九良开门见山，现在不需要跟这人客套。
“知道了，那位警官昨天已经告诉我了，你问这个干嘛”一提到黄叶奇死亡，何仁的眼神有了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知道他死了吗？一个即将恢复健康的幸运儿，突然离奇身亡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周九良盯着何仁。
“呵，我为什么要觉得奇怪？这世间每天都有人死亡”何仁冷笑。
“你不好奇他怎么死的吗？”
……
周九良的套话开始的同时，何九华就开始默默观察起了整个病房，寻找着任何一个形似凶器的物件。
长条形，长度不短，在何仁周围，会是什么呐？
病房里物件不多，一个个看过去，花瓶，暖水瓶，挂衣服的架子，雨伞，折叠小桌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