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成长日记3：锋芒初试(5)

“好像.....大概是.....，啊！我想起来了，你似乎是说，你忍受不了那些混蛋吃的饱饱的，流血打仗的倒霉蛋却啥都捞不到？”
“呃，大概是这么个事情吧。那你猜像我这样的人，跟随的领主究竟是吃的饱饱的混蛋，还是流血打仗的倒霉蛋？”
“那肯定是倒霉蛋！”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毕竟你这么衰。”
“是啊，恩库里翁大人就是那个倒霉蛋，不然三王共治之后他也不会被吕松分封到安普雷拉。你或许知道的，北帝国与库塞特之间隔着塔奈西斯湖，而安普雷拉则是那片狭长湖泊北端唯一的渡河口岸。所以那里是库塞特每次侵攻北帝国的必经之路，也是北帝国所有领土中最穷的地方。”我缓缓地说道，当年在他麾下的往事开始一件件地掠过脑海，“其他大人的侍从或许只需要在军帐里帮他们的大人穿穿铠甲，然后举着领主家族的旗帜跟在领主身后跑上两圈就可以跟别人吹嘘自己曾经上过战场；在跟领主城堡里的侍女们调情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大言不惭地跟那些连城堡都没有出过的女孩子吹嘘自己曾经在战场上杀过多少凶猛的敌人，尽管那些所谓的敌人可能不过是早已丧失抵抗意志的溃兵或是几个可怜的杂牌军、农民而已。但在恩库里翁大人这里，这活可一点都不轻松。印帕斯托雷斯家族面对最大的战争压力，却只有最穷的封地，这里常年被库塞特人劫掠的人民拿不出更多的税金，商队也不愿意来这种贫穷而且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地方。

这就导致印帕斯托雷斯家族的部队几乎负担不起其他帝国部队引以为傲的具装骑兵部队的巨额开销。但是另一方面，我们的敌人库塞特却素来以骑射手和重装骑兵部队闻名卡迪亚大陆，如果手头没有骑兵部队，几乎没有人能与库塞特在野外正面对垒。”
“所以你们.......”
“所以我们这些自备战马并且从小就接受过骑术训练的侍从官就成为了印帕斯托雷斯家族唯一可靠的常备骑兵。事实上，我们几乎从没有像其他侍从官那样进行过专门的旗手训练，因为我们不需要在战场上擎旗。作为吕松用来消耗库塞特大军的弃子，在我们的部队拼光之前几乎从不会有其他家族的部队在战场出现，所以我们也从不需要一面破旗来把我们和其他家族区分开来。每当战争来临，我们为大人们缚好铠甲，备好战马之后，我们还要帮助彼此穿戴盔甲，然后跨上战马，跟随领主冲锋陷阵。我曾经在死人堆里带着满身鲜血醒来，也曾在胜利之后跪倒在战友的尸首前痛哭；我还曾经与恩库里翁大人一同被俘，然后越狱逃跑，在荒无人烟的大草原上一起赤着脚不吃不喝地狂奔三天三夜。几乎每一战之后，我们侍从卫队都要补充新兵，我们的阵亡率甚至比其他领主麾下步兵队的阵亡率都要高得多。
如果你跟那些在城堡里调戏侍女的侍从官们说起我们，他们一定会用他们用嘲讽的语气告诉你 ‘哦，上帝！你是在说印帕斯托雷斯家族的那群可怜鬼吗？’ 。是的我们就是一群可怜鬼，一群被人抛弃，一群在尸山血海里拼命厮杀的可怜鬼。你还能够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而我早已忘记自己杀了多少人，又有多少次差点被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