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法海转生为唐僧这件事》 第三章(2)

她脸上添了许多细密的皱纹，虽然不易察觉，肤质也衰退了，没有当年那么紧致光滑了。
但是整体容貌基本没什么变化。
店小二使劲儿瞅，拼命去回想……
玄奘眼看他使劲儿瞅，使劲儿瞅，都要凑到老妈脸上了，一把抓住他领子就要揍他。
这时，店小二也终于想起来了，赶紧乱摇双手：“别打我、别打我！我想起来啦！”
要说这店小二也是不争气，干了十八年小二，还在干小二。
他自怜自哀一番，赶紧说道：“您说的这个陈光蕊和殷温娇啊，我想起来啦！他们老娘得了病，所以两人先走了，对不？”
听到此处，玄奘二人都激动起来，追问道：“对、对！后来怎样了？”
店小二面露难色，畏惧地看着玄奘：“我说可以，您可别打我！”
玄奘皱眉：“好好的，我为何要打你？”
温娇却是预感到什么，安抚小二，语气迫切：“他不打你，你尽管说！”
小二又看了玄奘一眼，才壮着胆子说道：“陈光蕊和殷温娇一去不回，她一直盼也盼不来，哭瞎了眼睛。一直住了三四年，早就交不起房钱了。现在、现在住在……”
听到奶奶瞎了眼，玄奘的心就提了起来，又见小二这么吞吞吐吐，抓住他领子就吼道：“到底怎样了！？”

小二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乱摇：“现在住在南门头的破、破瓦窑里，每天上街要饭……别打我啊，跟我没关系……”
玄奘恨恨地将他推开，携着母亲去了南门头破瓦窑。
到了破瓦窑，就看到一个脏兮兮的老人，背靠着屋墙，坐在地上。
她衣服破烂，花白头发凌乱，脸上、手上，满是污垢，身边放着一只探路用的树枝。
她听到玄奘二人来到，摸索着坐起来，彻底浑浊的双眼看向这边，挤出一个笑容：“好心人，可怜可怜我这老人家，给些吃的吧！”
玄奘心中不忍，急忙跑过去抱住她：“婆婆，这些年，苦了你了！”
陈母听到玄奘说话，纳罕道：“你的声音好像我儿子陈光蕊。”
玄奘含泪道：“我不是陈光蕊，我是陈光蕊的儿子，温娇小姐是我娘！”
陈母听了这话，略一呆，渐渐激动起来，双手颤抖，伸出去抚摸玄奘的脸。
玄奘拉住婆婆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陈母边哭边问道：“你们怎么才来呀……你爹娘来了没有？”
玄奘叹道：“爹爹被贼人害死，娘亲被贼人霸占，但是我已杀了贼人，带着娘亲来了！”
温娇也过来了，握住婆婆的手：“娘，我是温娇啊，这么多年没能来接您，害您受苦了！”
陈母哭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只是可怜我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