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蛇语(3)

“小青蛇，你说我该怎么保住自己的权位呢？”
小青蛇吐了吐信子，竟停了下来，两只小眼睛也盯着耶律阿保机。
“你说我三年来励精图治，驰骋沙场，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怎么就要给别人了呢？小青蛇，你说我该怎么保住自己的权位呢？”
小青蛇又吐了吐信子，离开了。耶律阿保机起身远望天空，天空和草地编织了一丝灰度，小青蛇渐渐在蓝色绿色交织的地方，消失在耶律阿保机的视野中。
【叁】
蓝色绿色交织的地方，已令我多日来魂牵梦萦寝食难安。经历了一番舟车劳顿，终于到达了我的目的地——霍家屯嘎查。嘎查就是蒙语里面村的意思。这里历代都是北方游牧民族的栖息之地，千年以前，这里是辽代的乌州。[2]如今，这里已不再是茫茫草原而是蒙汉杂居的农耕村落。

下车之后，也顾不得多想什么，便直奔在科尔沁地区闻名的萨满沈素姑家中，想印证一下那些神乎其神的传闻，对萨满文化一探究竟。
沈素姑对我的到来似乎并不觉意外，早已备茶候客。我尚未说明来意，她便笑迎我入门。
与想象中高冷的萨满不同，沈素姑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的老太。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斑驳的印痕，依然不难想象她年轻时的风采。沈家的宅院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东西两间厢房，一面住人，一面奉堂。一进房门，焚香之气扑面而来。
“孩儿，有些事的确是很难解释清楚的，信与不信全在你心啊。”沈素姑突然开口，我再次一愣，似乎所有的问题就这样被哽在喉咙。“我家的这堂仙家，是祖上一直奉着的蛇仙，算起来也上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