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4)

她开始喝酒于是我就开始说：“首先你要知道，跟人类呆在一起并不是永远没有快乐的，还是有些快乐的，尤其是当看到他们快乐的时候。我的快乐是那种帮助别人本身产生的快乐，是无法预计的。你见过我让那些祈祷的女子有机会怀孕的情形吗？你见过吗？那些孤魂野鬼，找不到地方投胎，没有机会投胎的鬼，在我的帮助下宛如下饺子一般涌入人类的产房中，得到下一次生命，找到了母亲，那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情呢？至于你说的关于痛苦，或是说关于重复的痛苦，或者是说关于反复的痛苦，或者是说关于不断地去做同一件事的痛苦，或者是说人类之于我的痛苦，命令我去服从他们的痛苦，或者是说人类给我增加了无端的虚幻的美好未来、给我营造了不存在的美好世界幻相的痛苦，这些痛苦其实都不算什么。我是说，你知道的如果我不去接收这些痛苦，那么他们也会去找其她的少司命，而其她的少司命就会…
…接受那些痛苦。所以，不如我呆在原地，主动去承受他们给我的这些痛苦。”
大司命为我悲伤地长叹了一声，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