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霞光(3)

“露西亚不会做出这种将自己送入敌方刀口的作死行为，那边那位柔弱的小姑娘也不可能用自己的炮口对准队友。”
“你的做法很像一个人，却又有些不一样。因为ta这样做的话……一定会及时断开链接，而不是像你。”说着，白发感染体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随后，杀气沸腾！
毫无征兆，一刀挥出！
滋啦——！
露西亚身上又增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她虚弱的咳嗽着，循环液连带着机械碎片被她咳在地上。
连露西亚都坚持不住，更何况流月这个指挥官了，他已经痛的精神恍惚。
“该死！这链接舱……在拒绝我？”
他感觉到自己与露西亚的链接正在波动，非常不稳定。
“露西亚受的伤会直接反应到你的精神上……不想死的话……”
白发感染体冷冽的声音传来，话还未说完，刀再次挥下。
随后，更加强烈的痛楚传来，像有人用汤勺在脑中搅拌一样，不安，不适，全部一起袭击着痛觉神经。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
“……还要死撑吗？明明就是个人类！”

可能是脑子痛迷糊了，流月感觉眼前这杀神一般的对手语气竟然有些激动。
然后第三刀袭来。
「伤害反馈已经超过限定值，为了保障链接员生命，请立刻脱离。重复，请立刻脱离——」
“给我……闭嘴！”
“为什么还要坚持，是因为其他人的命令吗？还是因为那所谓的指挥官行动准则？还是说……为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尊严?”白发感染体质问道：
“这样没用的东西，就和神一样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存在！”
恍然间，流月觉得在自己眼前的并不是一个出手果断的冰冷杀神，更像是名发着脾气的叛逆少女。
是自己要死了吗？居然有这个啼笑皆非的荒唐想法。
“神那玩意儿存不存在我不知道。”流月也跟着大吼，“因为——我选择了露西亚啊！”
“你是……自己选择的？”杀气突然停下。
然后手就如脱力一般垂下，以面具般的脸庞，吐出了不知情感的话语。
“明明没有神……却有人选择了露西亚。明明已经毫无意义，却有人愿意为之前行。”
"是吗……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