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蜗里的风（良堂）二十

“痛吗？”孟鹤堂心疼地摸着周九良不能弯曲的手掌问道。
痛自然是痛的，可对于周九良来说，也不是不能忍耐，但他窥探着孟鹤堂的神情，加重语气回答：“痛！”
孟鹤堂捧到唇边，呼呼吹着气，丝丝温热的风从周九良的心头掠过，除了妈妈没有人在乎过他受伤，甚至有时候自顾不暇的她也忘了。
“让你受点教训！”孟鹤堂疼归疼骂归骂，出去把钱还给老萧，罕有地斥责了他几句。绞了凉毛巾来给周九良敷着，怕他不方便，连晚饭都一口一口喂下去。
周九良觉得这顿打挨得值了，再来几次也无妨。
第二天孟鹤堂请了个假，提前下班赶到学校门口。学生们陆陆续续散去，富兰英才和两三个同事结伴往外走，看见等在枫树下的孟鹤堂又惊又喜。
“你怎么来了？”富兰英跟伙伴摆摆手，踩着厚厚的落叶，颇为羞涩的独自走向孟鹤堂。“昨晚对不起啊，碰到我阿姨，她不放心，不过我已经跟她解释过了。”
“没关系。”孟鹤堂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还是那件棕色夹克，“我来是想和你说件事。”
“这么严肃？什么事？”富兰英在衬衣外只套了件薄薄的开司米，下面是及脚踝的百褶长裙，见孟鹤堂脸上没有笑意，下意识缩了缩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