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对不起，我爱你（11）

他倒是信守承诺，季忻回他们的家住了两周，张云雷一次也没回去过，同他说的一样，不去叨扰。季忻终于租到合适的房子，合约定了七七八八，只差付好定金。本想下班后和房东见一面，当面交付公寓，尽快搬出来，只是下午开会时见到学长，才平静一点的生活又起了波澜。
“对不起，又一次辜负你。”季忻送他出公司，一路忍着一言不发，走到门口，还是开了口，纵使尴尬。一句对不起，欠了六年，倘若当初说明白，也许不至于到今天的地步。
“原先的小忻，不会道歉的，她永远最占理。”
“我做错过很多。”她勉强地笑着，忍着心里的情绪，不敢表露。
“我心里的季忻，永远胆大妄为，不顾一切，放肆得可爱。别太委屈自己了，学妹。”学长习惯性地想要揽她入怀，可也知道这样不好，只微微躬身把笑脸递到她眼前，而后转身离开。
没了处理琐事的意志，胃又一抽一抽地疼，季忻拖沓着步子回家，才一进门，便听见房间里有叮叮哐哐的声音，紧张地抓起门口的花瓶，一点点往屋子深处走。
正巧张云雷端着砂锅从厨房出来，差两步走到餐桌，抬眼看见季忻，话还没出口，便听见花瓶落地的巨响。玻璃渣碎了一地，围在季忻脚边，她呆愣在原地显然被吓坏了。
“哎…”张老师本想着抱怨，可又立刻忍住，“别乱动，慢慢抬脚走出来，扶着我的手。”
她依着张云雷的意思，由他牵着手，慢慢走出一地狼藉，看着他拎着扫把出来清理地板。第一次，季忻做错事，张云雷一声不吭，全都处理干净。她吓傻了，原本糟乱的心情，更加没办法得到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