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唯不忘相思(七)
将等待变成一种姿态,有多少寂寞都要受住了,忍成了眼前的白月光,熬成了心上的朱砂痣。
孟鹤堂平静的看着周九良,他的声音犹如涓涓流淌的溪水,他说,“你想我是谁?”
周九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他微微抬起脖子,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回答,“孟鹤堂!”
孟鹤堂笑了,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周九良的一边的头发,说,“我就是孟鹤堂啊!”
然后他伸手解开了周九良睡衣的扣子,正犹豫着下一步的时候,周九良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像个被登徒子调戏的姑娘,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几乎算得上气急败坏的狰狞了。他一只手攥着孟鹤堂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
“滚开!”
周九良并不是故意暴力,他实在是忍受不了有人顶着孟鹤堂的脸去做这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以前他还可以欺骗自己有可能孟鹤堂没有死,他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回来以后选择去了于谦那里,可是当今天于谦告诉他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孟鹤堂,也不可能是他心心念念的孟鹤堂以后,尽管面前的这个人有再多的相似,周九良心里的残存的希望已经破碎不堪,只剩苍凉无法收拾。如今再与这个孟鹤堂有任何的肢体暧昧,对于他来说都无异于背叛。
孟鹤堂还是跪坐在那里的姿势,没有伸手捂脸,只是头垂得很低,肩胛耸成一个很脆弱无辜的姿态。周九良看着,竟生出一种很强烈的条件反射一样的不忍。他不禁皱眉,拉严衣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