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来潮写了一篇小说,来纪念看过的腐漫画和电影。(3)
最后少付的一点钱我妈不愿意送过来就让我拿来了。那时只有他和妹妹在门面上看着,他正教他妹妹二年级的作业。
"钱给你,你跟你妈说一声。"
他倒是挺自来熟:"喂,吃个饼吗?"我正晚饭没吃饿得慌,傻傻地吃了,他就让我跟他做朋友。
"为什么跟你做朋友?"我说。
"有了朋友这样我就能一直住在这了。"
"你为什么不能一直住在这?"
"因为我的家不在这。我爸妈是做生意的。"
"你在这上了学吗?"
"上了。"
"但是你迟早要走对吗?你这样对你的朋友不公平。"我说,"你还不如不交朋友。"
但是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听我的。我俩还是成为了朋友。
虽然这几年里碰到面一起游戏的机会像流星雨出现的概率一样稀少,但是只要能见到一次,我们总能把任何平淡无奇的玩耍变得生动激越。从不会因为时间太久而只会手足无措地见面寒暄。
可是我直到很晚才发现,不是只要是好哥们就能做到这样的。
一年前我们两个打完篮球,汗手抓着汗手在晚风吹拂下快意地走着,正好走到一座桥上看日落,整个落日景色像一幅沙画。
那鲜红的夕阳已经下去半个,旁边的橘红色浓亮却不逼眼。
热死了,我转过头想掀掀衣服,却发觉我们的手牵在一处。我的右手抓着他的左手。他正趴在桥的栏杆上美滋滋地欣赏着落日,桥下是深邃橘红的河水,桥上人来人往。我登时心头仿佛也被落日点染了,在这蔚蓝的天空下燃烧。
他发觉我在看他,也笑着看向我。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最后鼓起勇气,说:"喂——你想不想和我有个秘密?!"
"啊?"他半张脸被夕阳印得红红的,看上去很高兴。
……
去城西打球那次又过了很久才有见过一面。那时我们依然玩得很尽兴。
……
后来的某一天,他终于想起来还有电话可以打给我,约我仍然在楼下等他。
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有打开那扇门。甚至这次我连他家的百合都没望见。
这时他家隔壁租间传来女人抱怨的声音,那女人往下看见了我就赶紧闭上嘴。理理廉价的披肩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