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空切】再见，永别（黑悟空/卫宫切嗣）(2)

心怀感激吧，人类，神即正义，正义站在你这一边。
但是神遭到了背叛。
扎马斯并不想承认，但那段时间他的确受到了这蝼蚁般的人类的鼓舞，甚至力量尚未恢复他便急不可耐地展示。
然后人类离开了，此后开始一直和他作对。
当时他没能留下他，而现在，这个人类再也走不了了。
“卫宫切嗣，”扎马斯念着人类的名字，他蹲下来，看着对方毫无神采的眼睛，“人类就是毒瘤，只有消灭人类，世界才能得到拯救。”
如果对方回心转意，那他可以留他一命，扎马斯想，他愿意给这个人类额外的机会。
他的怀里有一封信，那是在他们关系破裂的前一晚，他用这个世界的语言，对卫宫切嗣写的一封信。
“致这世界上唯一的你……”
那时他一心以为自己找到了世上唯一的知己，除自己外唯一能理解自己的人，和自己理想共鸣的人。
他用卫宫切嗣手把手教给他的文字，郑重其事地书写了这封邀请函。计划在展示自己的力量后，邀请卫宫切嗣加入他的伟大计划。
那封信没能送出去。
它一直在他怀中。
扎马斯看着卫宫切嗣，等待他的回应。
“不，那不是我的愿望。”卫宫切嗣说得很吃力。他就要死了。他向扎马斯伸出手。

低贱的人类没有碰触神的资格。
但扎马斯握住了他的手，他将他拥入怀中，就像那个夜晚，那个他以为终于有人理解自己时的夜晚一样。
“再见了，black。”卫宫切嗣也抱住了扎马斯。
“是永别。”扎马斯纠正。
“啊啊，没错，是永别呢。”
然后他的怀里响起了爆炸声。
扎马斯当然察觉到卫宫切嗣的打算，但他没有阻止，他的力量比起之前恢复了太多，卫宫切嗣同归于尽的计划终究只是徒劳。
扎马斯站起来，他在这里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他伟大的人类零计划还在等待继续实施，为区区一个人类浪费时间实在不值得。
但扎马斯还是会想起卫宫切嗣。
他后悔救了自己吗。
除了再见，他还想说什么吗。
在爆炸的前一刻，自己的唇碰触到对方了吗。
那个人类眼中倒映出的自己，眼里闪过的是什么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