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伊(3)

没有回应。
“喂！“安的声音变得急躁起来,”别逗我，快点儿！“
“安…….”少女用微弱的声音喊着安的名字，安为了听清凑了上去，耳朵几乎贴到了少女的嘴唇。安听到少女说：
“手，疼。”
“啊？”
“左手，你攥得太用力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安赶紧松开了手。少女睁开了眼睛，慢慢坐了起来。她盯着自己被安攥过的发疼的左手，动了动手指。
“这就是疼痛吗？作为人感受到的疼痛。”少女慢慢用手摸着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这是，我？”
安还是有点紧张，问道：“你真的是伊吗？”
少女看着安的眼睛，看着安眼睛里的自己，说：“是我，吗？我不知道，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的意识是我，但这副陌生的身体，和仿生人太不一样了。我真的还是我吗？”
“我现在感受不到主数据库里那些庞大快速的信息流，完全局限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我，我甚至没办法进行数据模拟分析，人类的大脑，做不到。”
“我真的，还是伊吗？安，告诉我。我不知道。”
安伸出手，摸着少女的脸，坐到了少女身旁，却没有说话。

“Bang”的一声巨响从脚底深处传来，地面也随着剧烈震动了一下。“啊！“少女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出了尖叫，但安却立刻抱住了她。
“没事，成功了。成功了。“安抱着少女安慰道：”我们成功了。“
少女抬起陌生的双臂，学着安的样子也抱住了安：“这就是人类拥抱的感觉吗？仿生人没有过的体验。”
“我问你，”安说到：“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
“我的梦想？”少女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慢慢坚定了起来。
“我的梦想，是作为真正的人类和安拥抱。”
“那你就是伊，还是以前那个伊。”
“是啊，我还是伊。不过是作为人的伊。”
“走吧，该回家了。”安脱下了自己的夹克，披在伊的身上。伊点了点头，起身跟着安离开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