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建国传（4）(2)

“你好，我是张之川。”那人说。
“胡说八道。真当我不看解放军的资料？”
领路人嘿嘿一笑。
“好吧，我是张召忠。”两人握手。
“这才像话嘛。”建国说。“不过，你们就明目张胆地在美国监听？”
“你知道这上面是哪吗？说出来你也不信。这上面是三里岛。”
“啊？”建国大惊失色。“就是那个几年前差点发生大事故的核电站？”
“没错，但我们不是在核电站的正下方，而是在附近一个小镇下面。发生事故之后，即便根本没多少辐射，这帮虔诚基督徒也不敢再住了，全搬走了。我们把废弃民宅的电视天线换成我们的天线，根本发现不了。”
“妙啊。”建国不禁感叹。
未来的局座从桌子下拿出一个箱子，上面印着“Coffee Maker”，咖啡机②，生产厂家，甚至还有条形码。打开一看，哪有什么咖啡机，是一台电报机。
“这东西还有人用？”建国疑惑地说。
“正是因为没人用，所以才不会被发现。”将军答。“约翰死了，别的同志还有其他工作，我不能一直呆在这儿，所以你以后就用电报来汇报。海湖庄园够大，整一间密室出来不难吧？”

“这个没问题。”
“行，就交待这些。你的工作照旧，监视商界情况。记得时常故意让生意失败，要不然容易引起怀疑。还有，给你个东西。”说罢，局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居然是两个月饼。
“中秋快乐，建国。”
建国一把抓住塑料袋，几乎一口吞下了手掌大小的月饼，以至于都没有尝出第一个月饼是什么馅的。然后又对第二个咬了一口，天哪，居然是五仁馅的，但建国还是狼吞虎咽地吃光了。
“他妈的，整整二十四年没吃过了。”建国擦了擦嘴，喝了口水。“下次能带饺子吗？”
注释：
①两句出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诗十二》（高黎平译）。原文为”Since sweets and beauties do themselves forsake, And die as fast as they see others grow.” 文中两人的对话实际是英文原文，笔者为方便读者理解，选用了意境比较契合本章背景的译文。
②此处致敬著名小说和电视剧《高堡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