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厉尘澜同人文:葬魂 （二十二、竹枝词）(3)

而另一封上，却是洋洋洒洒同他说了好些话：
“墨青，我放在乾坤袋中的东西你可看了吗？若是看了，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此次之事，天帝陛下只是让我闭府思过，未加责罚。你不必挂怀，毋须自责，也不可再莽撞偷闯九重天。如今，你万戮门门主与蛟龙的身份已大白于九重天，若来看我，大可拜帖洛湘府，正大光明前来。只是天界与龙族多有龃龉，只怕你来时，这九重天杀机遍布，也正是设伏之时。
我心系你，不愿你冒此风险。
唉！这都怪我，当初回天界时，便不该说出让你偷偷上九重天找我玩的胡话来。便是因着这话，才令你偷偷跑上九重天，偷偷到我府上来陪我却不肯告诉我。你来看我，我自然开心欢喜，何须瞒我？但你可知？若你当真出了什么事，那才叫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只是眼下，事已至此，你我最好暂时不见，书信往来便可。这段时日，我会尽力劝说陛下，从中调停。
待到时机成熟，聚散由心，自在相见，可好？我盼着这一日早些到来。”
将两封信反复看了几遍，厉尘澜眉间时聚时散，唇畔时起时落，好不踌躇。

过了好半晌，他将狼护卫遣了出去，静坐着许久，才将万千心绪蓄在眼中，望向窗外夜空，忍不住喃喃念到：“我心系你……自在相见……心系我？”唇角轻扬，分明是甜蜜的，却又逼迫自己清醒起来，“只怕是在话本里学了个新词，便这样乱用。”
说起她在信中提及的乾坤袋，记得那日在洛湘府时，他看见她似是往里面放了本什么书？他将乾坤袋自胸前拿出来，打开后发现里面果真是本书，还是人间搜集来的诗册。
“这是何意？”他看着书封，随手翻阅着，一时拿不准她的用意，直到翻到被她折出的那一页，才停了下来。
骤然看见被她用朱砂圈出的那首《竹枝词》时，他几乎不作二想，猛地起身冲出好几步，直到脑中闪过她信中所说“暂不相见”的话后，才又猛然停下，再将那首被鲜红圆滑得线条困住的《竹枝词》看了又看，甚至觉得自己大约是癔症了。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她可知这诗是何意？为何独独将这首诗圈出来给他看？
道是无晴却有晴……道是无情却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