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难移(2)

“老板，我来买花了。”
看到璃奈，老板把商业式微笑搬回脸上，看了看璃奈的脸，笑道：“我猜，你想要金盏花吧。”
老板的话，让璃奈大吃一惊。她惊讶道：“老板真厉害！怎么猜出来的？”
“……我扫描了你的面容，从而推测你的心里情况……即使像璃奈你一样不善表情的人也可以做到。”就在老板介绍着自己的方法时，她的声音在到了某个音节的时候忽然下坠，变得低沉无比，脸色也逐渐地阴暗下来。
当老板再开口的时候，她的话语里明显有着歉疚的鼻酸味。
“很讽刺吧，这本来是开发来针对人类的表情从而计算战况的，它的本质是为了让我们更方便地杀人。”
说到这里，老板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愧疚的微笑。璃奈听到这话，无奈地道：“……老板，你果然还是……”
“这就叫猴子走路进二退三吧？”苦笑着，老板爬上梯子，拿下了柜台上最鲜嫩的一盆金盏花：“虽然我现在能够正常地对话，像人类一样生活，但是……果然我还是没有办法摆脱一些习惯。”
接过那盆金盏花，璃奈微笑道：“做好你自己就很不错了啊，能够一眼就看出顾客要买些什么的老板，也挺好的。”
“璃奈，”忽然语重心长地长叹一口气，老板说道：“如果我的同类要和我一样像正常人一样生活，那你会怎么选择？”

显然是被问住了，璃奈沉思了一会，答道：“就像对老板一样……不过，如果所有的机器人都有这个觉悟的话再说吧。”
目送着璃奈离开花店，老板看着璃奈离开的背影，默默地把手放到心口，像是在祈祷着什么。
“璃奈……”
傍晚时分，当人们还在吃晚饭的时候，她已经早早吃完了——“进食”对于她来说还是很不适应。正当她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然，她听到暗巷里面的，一声尖叫传来，连忙赶了过去。
“抢劫啊！”
一个路人惊声叫喊着，指了指自己的右边，顺着路人手指的方向，老板朝着那看了过去，一个蒙着面的男人，正拿着手提包飞也似的逃跑。她当即飞身一跃，一瞬间便跳到了抢匪的身边，还没反应过来的抢匪，便被一拳揍晕在地。从地上拿回手包，她慢慢走回路人的旁边，把手包还给了她。
看到失而复得的手提包，路人鞠躬道谢道：“谢谢您……您可真厉害啊，是在哪里的道馆修行过吗？”
听到这话，她吞吐了一下，搪塞道：“我……我只是日常地锻炼了而已……做好事不留名，我先走了。”
就在她着急地转出巷口的时候，那个兜帽人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带着嘲讽的口气，他用粗哑低沉的口气说道：“看到了吧？……如果你要是稍微再下点力气，那个人全身的骨头都会被你打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