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aea/同人】Toffee apples（5）(2)

她忽而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明亮的不真实，略微眩晕的大脑又呼唤着她将视线移回餐桌。
甘甜的奶油，清甜的蛋糕夹层，酸甜的蓝莓……来自过去的美好记忆催促着她举起刀叉。
缓缓地切下蛋糕的一角，奶油在到面上留下脂痕，浅黄的碎屑轻盈蹦出。接着那一小块切面整齐地被银叉的尖端穿起，捅破的羽毛枕头溢出絮状的羽，将连未连地围绕着通往平衡的三个小孔，飘飞。
——
她无端地想起海中的鱼。
那是在不久之前，于途中遇见的广阔海洋，远远地仅能看见尖顶建筑的残影。她绕着海边的浅滩走了一会，发现海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艘渔船、不是很大，但也不是游玩用的观赏船只。船上人的面部特征都被抹去，只是失去了肌肉轮廓的平面，以及正中微隆的鼻尖。她发现他们在捕鱼，以一种原始的方式。巨大的鱼叉有着锋锐的尖端。这些尖锐的刺则贯穿了一条鱼的身体。入侵物毫无怜惜地贯穿，没有刺身的细腻，不会顾及受撞击而断裂的鱼骨，不会在意捅碎的是哪块内脏。他们只需要可供食用的肉。渔骨会被剔去，内脏则在划开肚皮尚未死亡之际就被摘除。即便如此，那条鱼仍挣扎着，尾部的拍及使得鱼叉更大范围地破开鱼腹，不规则的创口处破絮一样的新鲜血肉倒挂而出，欲连未连，终将像团状的棉花一样散开，无重力般肆意飘荡，最后凋零……

质地柔软的蛋糕，再轻柔地对待，被撕裂时也会飘下面包屑，在干净的瓷盘上留下足迹。
如果蛋糕有拥有自己的意识，她会是主动献身还是在被吞吃入腹的时候，发出喑哑的尖叫，疼痛流泪呢？
过量的想象画面和信息涌入她的脑海，渐渐地她开始分不清这些究竟是属于她的回忆，另一个她的回忆，还是她在那些无主的Arcaea中经历的回忆。她感到痛苦，困惑、恐惧、麻木……无数负面情绪挤压着他仅有的理智。一部分的她还迷失在幻想中，一部分的她在这里，被迫清醒地承受这一切。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艰难的尝试睁开眼。
她看到一个由无数回忆拼凑起来的天空，而地面已经消失不见。不成形的彩色光斑在视网膜上炸裂，白色的火星溅出，烫下白色的烙印。那些景象一直在变幻，且毫无规律可循。纷杂的色彩一层层叠加，明度低的是一切阴暗令人作呕的秽念，明度高的本该是美好的情绪，此刻也显得刺目，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