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 Bright在此安息
男人用力地眨了眨眼。他仿佛是突然便在此地冒了出来,自个儿还没搞清楚身在何处,又仿佛已经在原地站了很久。他感到泛着霜白色的苔藓蔓上了他的脚踝,便尝试着挪动了一下腿,好在那鞋底还未能生根发芽。
这环境也令他困惑。满地都是破了口子、吐着棉花芯的沙发软垫,老式柜台的边角露出了木头茬,脏兮兮的,上面摆了一溜酒瓶,有空有满。如果一定要下个定义,他会想起战争时期的地下酒馆,可是这地方居然还有篝火。他抬起头,一半的天空有星星。
火堆远远近近地散落一地。他随手拎起一瓶酒,往不知何方信步而走时,四周都有人举起杯子向他致意,叫嚷,他们听起来熟悉又快活。
“哟,Bright,好久不见。”
“来喝一杯吧Jack,上次那一架打得可尽兴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