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随笔——青灯(2)

“但这并不是所有。”程晨怔怔地看着城下的军队。“四溅的猩红，飘白的缟素，才是战争的主色调，而伤者的哀嚎，死丧者家中妻小的悲啼，才是真正的配乐。而我，只是没有沾上鲜血的刽子手罢了。”
“慈不掌兵，义不行贾。战争本身，就不包含慈悲。”季觞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溢出的酒液从他嘴角滑落。喝到最后，他突然一甩手，酒壶从手中飞出，晶莹的酒液纷飞，在寒风中被扯的粉碎，化为一团团雾气，随风飘散。
季觞伸手，似乎是想挽住什么。指尖触碰酒气，就好像与世界做下一个约定。
指尖一缕火花蹿动，蓬地一声，化作漫天飞舞的火花。
“去吧”季觞轻轻低叹，手指轻弹，火光蔓延迅速。那没人注意到的淡淡酒香，此时此刻却浓烈的火焰。而那随风飘飞的酒气，再已不知何时下了城墙，飞入敌群。
火焰纷飞。
不知何时隐藏于关外的士卒冲出，杀入敌营。灯火，焰火，夹杂在一起，兵器交响，厮杀四起，血液纷飞。城内的将领自然也不蠢。城门大开，火光之下，兵器闪烁出点点寒芒。

战争，开始了。
“如果战争不能避免，我们能做的，就是减少我们的损失。”季觞看着脚下的战场：“这就是最大的慈悲。”
程晨没有说话，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他能做的也只是看着。真正决定战争胜负的，从来不是上面的他们，而是下面厮杀的人。
“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战争。”季觞拍了拍程晨的肩，声音很轻，就像淡淡的酒香。转身离去。
程晨看向踏入府门的季觞。门口的灯笼洒下浅浅的红光，如压在他身上的种种。
程晨突然觉得，哪怕认识了这么久，他似乎也没懂得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懂过，也可能没有。
写在后面
这是本人的随笔，有时候是看到某句话，有时候是脑海中某个场景。
大概世界观还没有定，目前个人想法是高武低玄的世界，存在类似于真气的东西。
个人比较喜欢偏古风的东西，喜欢历史的深沉与磅礴。
大致情况如此，以后可能还会再写一点吧。随缘投稿，努力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