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蓝(4)

“不是，还有呢，”同学拍她一下，“那个姑娘还送他礼物，你猜怎么着，张九龄居然收下了。” 
心口又是一抽，果然还是收下了，自己报什么念想呢，人家收不收礼又不取决于你佟若芹。
“然后那姑娘问他喜不喜欢，他说喜欢，”同学还在叭叭叭，“问他为什么，你猜他怎么说？”
佟若芹忍着低下头，闷闷的来一句：“我不想猜。”
“哎呦我跟你说嘛，”同学晃晃她的肩膀，“张九龄说，因为他前女友喜欢黑白色，不过她更喜欢蓝色。”
这样啊。
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难过，佟若芹踉踉跄跄站起来回到座位上，她有跑到原班去找张九龄的冲动。
但是冲动立马被按住了，她不敢看到那张脸。
再一次碰见是在操场上，林渊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盯着佟若芹看。
佟若芹不知道该说什么，礼貌性的挥挥手。
“学姐...”林渊红着脸，没有笑，“谢谢你告诉我那些啊。”
“...我，”佟若芹想挤出个笑，看到对面林渊的脸打消了念头，“抱歉。”

林渊绞着手指：“你真好。”
佟若芹张嘴说不出话，林渊的性格大约也是活泼的，现在这个样子，想来是真的受打击了。
真是不知道谁对谁错。
佟若芹默默的在操场上走，空气燥热，闺蜜拉着自己吐槽林渊是“自己做的”。她心里不是滋味，林渊的遭遇她没有想到，张九龄说的那句话也没有想到。
喜欢而只能远远的观望，很难受吧。
“woc!”佟若芹忍住疼爆了句粗口，操场总是有些不长眼睛的人拿球砸人。
张九龄猛的抬头，熟悉的骂人声音近在咫尺。
“不好意思。”
佟若芹捂着脑袋，什么破运气，偏偏给人碰上了。
“对不起啊。”
犯不着对不起。
张九龄走进一点，她把头发剪短了，这么热的天还是穿着长袖校服，眼睛眨了眨，没有看他。
“我陪你去买瓶冰水吧，消消肿。”张九龄拿起旁边的校服，揣着卡。
“不用了，你去踢球吧，我没事。”佟若芹压着颤抖，忍住私心吐出几个客气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