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第十六章 无法拥有美丽歌声的歌姬以及无法再拥有天真的血腥玛丽(4)

她轻轻抿了一下嘴唇：“莫扎特也就算了，另一个我，你是怎么回事？竟然对身为敌人的我放水，难道你不知道这可能会产生多大的危害吗？”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要赌一把——”
“你想要赌什么？”
“赌你是否会看到了逃跑的机会，还是依然留在蒂耶尔。结果证明——是我赢了。”
玛丽的鞋跟踩在地面上，发出了两声脆响。
“呐、我问你，为什么不逃走呢？在知道自己可能丢掉性命的战斗中？”
“那是因为——”
“知道胜利无望，还是打算和自己的某个愿望一起共同存亡吧——想要毁灭法兰西的愿望。”
玛丽·Alter陷入了静默。
良久，玫瑰色的花瓣在风中被吹拂出向上扬起的弧、绽放出迷人的色彩。
“没错。”
“真是奇怪啊，我。被法兰西夺走了性命——如果真的已经厌恶到极致，大概会想要躲避得远远地，再也不想看见。然而，却还是愿意为法兰西再一次付出性命——看似是极致的仇恨、然而这份恨终究还是来源于爱吧。如果你不爱法兰西，是绝对不会再一次，为这片斩下了你的头的残酷土地，奉上你的第二次人生——”

“欸……”
玛丽·Alter手中的折扇落在了地上。
在被自己指出来之前，玛丽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的确、即使是为了恨意，奉献自己的第二次人生——此处依然是法兰西。
因为人生被毁掉，所以，要为了毁掉人生的存在再一次毁灭人生——
这无疑扭曲的感情，竟也是自爱而生——
但是、她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否定。
就在刚才，她还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状况下，暗示玛丽不该对自己手下留情，应该杀死自己、这样才能够完成她的愿望。
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渴盼着属于自己的胜利。
与之正相反，破灭才会让她感觉到欣喜这件事，是直到现在才察觉的。
如果自己被消灭了，玛丽距离她的救赎之路就又近了一步——
自己究竟是想要毁掉法兰西，还是希望能有人杀死试图毁灭法兰西的自己，这种心态已经无法分辨了。
“怎么回事——”玛丽苦笑道：“不愧是我呢，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要花费这么长时间才想通——”
她俯下身、捡起了地上的折扇，准确无误地，向着自己的要害、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