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Soul Mate（中）(2)

“明儿天气应该合适，既然不热也不冷那就穿长袖吧。裤子呢，牛仔裤不适合活动。万一要再摆个poss什么的，也是费劲。算了，工装裤吧。白色格子搭黑色好看么？”
折腾了一圈儿，衣服裤子鞋帽子都搭好了。天儿有亮的感觉，九郎开始犯困了。一看时间，五点。给自己定了一个九点半的闹钟，趴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闹钟准时响了，杨九郎却开始赖床了。按下延后，九郎翻了个身继续睡了。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十点十分了。好在家距离胡同并不算远，且这个时间段不是高峰期，打车也比较容易。九郎踩着十点五十八分的尾巴，到了胡同口。
因为只是口头约定，并未互换照片。九郎左顾右盼，不知道路上的行人哪个才是张云雷。只好先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瓶矿泉水，顺便准备打开soul问问人到哪了。
“我到了，黑色工装裤白色格子衬衣外套。”
信息刚显示已读，杨九郎就看见一双白鞋停在手机位置前方了。
顺着鞋子往上看去，一条水洗蓝色的牛仔裤，宽松款式。白色的T搭配黑白竖道外套，看起来阳光且活力十足。就是这个T的长度感人，硬生生把看起来比九郎还高的人穿成了五五分。
看见脸的时候，杨九郎惊呆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有颜任性，没毛病。长这么帅怎么穿都对。撑得起来。

“你是，杨九郎？”
“哎，您好。是我是我。您是张云雷？”
“是我”
“给您买的水，咱今儿去哪？”
“谢谢。今天要去两个地方，焦化厂和朝内八十一号。地方相隔都比较远，车程比较长。所以得辛苦你坐车了。”
“没事，锻炼嘛。而且能跟这么帅的小哥哥一起出门，也是我的人生一大幸事。”
“那咱出发？”
“走你。”
这一路上，杨九郎充分发挥了自己北京人本北京的特色。唠嗑找话题，聊天讲笑话。到第一个景点前，俩人已经互换了所有的基本信息。
废弃的焦化厂里都是些空档的阁楼和重工设备，钢铁材质的横栏和管道因为长期闲置和风雨的洗礼已经开始泛黄脱皮。窗框和玻璃也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厂区地面上一些链接用的管道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张云雷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九郎你说，它不会断了吧？我有点害怕。”
“怎么可能，这都是承过成千上万吨东西的管道。你这百八十斤的体重，对它来说不算什么。”
“可我还是有点害怕。”
“不然我走你前面？”
“那我更害怕了，万一断了。你还可以跳过去，我怎么办。”
“那……我离你近点儿？”
“你牵着我的衣服吧，这样我觉得安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