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忘羡同人衍生文）(7)

宫内名茶无数，蓝湛唯独偏爱这不起眼的茉莉花茶。取当年的新鲜绿茶和茉莉花，反复窨制而成，清香扑鼻，提神醒脑。他这个喜好是某次出宫游玩，归来后添上的，是单纯喜欢这个味道，还是怀念那近身时的一抹幽香，只有他自己知道。
换笔蘸色料，一点点的上色。
“陛下这画功又精进了，瞧这发丝，这衣褶的处理，奴都不知道怎么夸了。”
“切，油嘴滑舌，这还什么都没画呢，你夸早了吧。”
望着这副没有五官的面孔，苏涉脑子里已转了一百八十多万道弯弯了，这个身影，他都记不清蓝湛画了多少遍。
“不早不早，陛下的丹青向来传神，只是这一个……”
“随便画的，把你脑子里那些个弯弯收起来。”
“是，奴脑子里什么都没有，陛下今日未曾作画。”
“陛下，奴斗胆问一句，这次选秀，您到底什么意思？奴听闻，自打旨意颁下去，城里头这些日子，可不是一般的热闹。”
“没什么意思。”
蓝湛余光瞥了他一眼，手不停笔，继续画着。
“知道了，奴闭嘴。”
苏涉在嘴边一划，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
这次选秀，对于蓝湛来说，正如字面，没什么意思。本就不是自愿，各方都来试探他的想法，有什么意思，可笑至极。

前几日，含元殿暖阁，蓝湛盘腿坐在暖炕上翻阅着先皇的实录，殿外通传蓝启仁觐见。
通报之后，蓝启仁款款入殿，先行跪地施礼
“臣，参见陛下。”
蓝湛抬手虚扶一把，“皇叔免礼，赐座。”
一个小内侍忙搬来个小凳子，放在蓝启仁身后。
“臣，谢过陛下。”
“都说了，私下里，皇叔不必如此大礼。”
“不敢，礼不可废，身为皇亲，更应遵礼守法，方能规范他人。”
“不知皇叔此刻前来，找忘机何事？”
蓝启仁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册子，递了上去。
“这是内务府整理报上来的初试待选名册，陛下看看，心里有个谱。”
苏涉接过，转给了蓝湛。
蓝湛没看，直接撂在的炕桌上。
“皇叔，坐吧，坐着说话方便。”
蓝启仁再次谢过后，方沾着凳子边坐了下去。
“陛下，臣最初的意思是想你能借着选秀由头，立后大婚，越过辅臣亲政。”
“皇叔爱护朕的心，忘机是知道的。只是现下，忘机确实不想过多纠缠于后宫中事，望皇叔可以理解。”
“陛下，如果不立后，你要等到年满二十才可亲政，差出去的这几年，保不齐谁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到时候徒增烦忧。为绝后患，立后势在必行，望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