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一了百了51（渣向）(3)

“阿姨，我哥能和季小姐结婚你高兴吗？”
阿姨把洗好的抹布放在一边，眯着眼睛说：“少爷和谁结婚我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高不高兴。”
“那你觉得他高兴吗？”我又问。
“不高兴。”她摇摇头，拉着我的手小声说道：“我觉得你哥是被逼无奈。哎，他们大户人家的事我哪懂啊。”
何九华站在厨房门口端着吃完的果盘，板着一张脸看我说道：“听你妈说你收拾东西回来住了。”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阿姨的表情，咬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是啊，我不想在那住了。”
“哎哟，那你那个房子到期了没？”阿姨插了一嘴。
“还没，还有几个月吧。自己住没什么意思，还是搬回来好。”我挽着阿姨的胳膊冲她撒娇，“还是你做的饭好吃！”
何九华把盘子放下就出了厨房，看到他出去我才松了口气，胳膊有气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阿姨催着我进屋坐着，别在厨房呆着碍手碍脚，我只好慢吞吞地去客厅感受那股尴尬致死的氛围。
我妈一见我就赶紧拉着我问东问西，聊着聊着就说起了要给我介绍对象的事。我总靠一句“不想谈恋爱”打发她，久而久之自己都说腻了。

“叔叔给你介绍一个吧。”何叔叔突然说话，“估计身边有不少合适的适龄青年。”
我扯着嘴角强迫自己笑出来，何九华的表情也不是很妙。没等我应下，他就站起了身从沙发上拿起了外套。
“我先回家了，明天要早起对活儿。”
一听他要走我妈赶忙起身，“你等会，家里有刚买的水果你拿回去吃。”说着话就忙去厨房拿。
何九华站在门口安静地等着她大包小包的拎水果出来，再也不像从前对我妈有那么多怨恨，彼此都释然了很多。
那扇门关上的一刻，我深知所有的故事都结束了，我们会各自有新的开始，新的生活。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之所以这么痛心疾首其实是因为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坦然地好好说再见。
成年人的生活大概总是充满遗憾，所以丰富多彩。
我站在何九华卧室的阳台上，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果然别墅没有二十一楼的光景好。同是一片北京的天空，却没有往日的星光璀璨。
吹着冬日里最冷冽的寒风，我清醒地看着楼下花园，曾经何九华站在那和我挥手。我想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都惦念着彼此，足矣。
正如他信中所言：后来所到之处，皆能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