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噤城.5(3)

“没兴趣。”
“我是认真的，海盗的风险你可是最清楚的，再说过平静的生活不好吗？我已经不想再伤害无辜了。趁着还没有完全封路，我们启程去找人！”
“不需要。”
“你真的有在听吗？我觉得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难道你想明年也这样苟且偷生吗？”
杜维尔没有理他，只是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皱起眉头回看了他一眼，步子搓着雪地小半步又放松了起来，转回身继续靠着木墙。
“你这个人啊，真的很奇怪，从我第一天认识你开始就这样。”
阴云于头顶盘旋遮蔽，看不见他的脸，矮子只觉得从首领侧目的眼角中读出了什么，那是比矛盾和阴郁更深的什么，颇有些放任自流的古怪。
即便如此你还是该做点什么，心中沉默的呐喊这样告诉他。
“我？比起你手下这些杀人魔鬼？我觉得我正常多了。”
“我只是很奇怪你整天挂在嘴上的那些仁义道德。”杜维尔转过来冷眼看着矮子，“你的所谓正义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一会说杀人是错，一转头又把人往刀口上送。”

“什么？我那只是把损害减到最小而已，牺牲一个人，或许能救下更多无辜的人，我们也不用再承担更多罪孽，这笔帐我可是算的清楚的！”
杜维尔叹了口气，没有再跟他说什么。
“真是的，你在想什么啊，最近你真的变得怪怪的。先是....”
没等他说完，杜维尔一个人弓起背脊，伸了个懒腰，走了。
夜晚，当所有人的梦境都蒙上薄雾，沉眠的月光之下，有两个漆黑的影子躲在树下。
雪纷纷扬扬的四散飘落，依靠着树林的庇护，两个人停留于此地准备过夜。
然而同样藏匿于黑夜之中的气息，却远远不止他们两个。 
“起来。”西斯最先察觉到了异样，他靠在树干上小睡，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鼻子和耳朵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空气中的杀意。
然而埃德正躺在他的腿上呼呼大睡，这些天他也跟着队伍四处奔波，过度的劳累使得他的呼噜声比往常都要吓人许多。
眼见叫不醒埃德，西斯猛地一抬脚，用膝盖狠狠的顶了一下埃德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