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过审的“黎塞留”夫妻日常：回忆糖果可利颂(3)

往前走，直到闻到薰衣草以外的花香时，就能看到两座残破的废墟。一座在山下，一座在山坡。那便是黎塞留曾经所在的教堂和修道院。推开教堂的铁门，那是一片消逝已久的茫然废土。焦黑的石砾倾倒在新生的花丛中，整座遗址的最高点只是一尊无头的天使雕像。在野花的陪伴下，它已不再孤单。一片似乎是人为围成的花坛边，自己的爱人正站在那里。
“让！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笨蛋。”
她并未拒绝爱人的拥抱，只是噘起了嘴。
“不是跟你说我需要点自由的空间了么？”
“那也不能在夜晚出去散步呀，要是遭遇了什么危险......”
“忘了海潮湿冷的感觉了吗，指挥官？那么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我不会有事的。你呀，太多心了。”
她俏皮地笑道。
“对了，黎塞留呢？”
“她已经一个人去修道院的遗址了，我在这儿等你。”

“那么事不宜迟。”
刚迈开脚步就被爱人拦了下来。
“还是在山下等吧。给你的姐姐一点自由的空间，你们姐妹都一样，都不喜欢让别人看到你们哭的样子。”
“......还总是与人保持距离么，黎塞留？”
让巴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教堂正门的残桓献上一株薰衣草，默立三分钟。不然能为这些已逝的魂灵做些什么呢？
无论祈祷还是弥撒都无非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但除此之外，剩下能做的不就是无尽的复仇么？如果真像那个笨蛋所说的，他成为修士，我成为保镖，那么在火光冲天的夜晚，我绝对会把炮管对准这群暴民。如果能让他们的血沫在天空中飞舞，我一颗炮弹也不会留。就像我曾经面对塞壬时那样。
但为什么我的心还是那么痛？为什么即使向塞壬复仇了，还是无法得到安宁？
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