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01 练习作 去树屋(2)
我记得我们曾是同桌,我伏在桌上睡着了,你就在我脸上写点什么,但你从来不让我看,总是匆匆忙忙掏出纸巾帮我擦掉。你写了什么呢?
下楼的过程还是很轻松的,算是难得顺利的一段路。外面呼啸的风声从破裂的通风窗传进来,像人临死前的嘶吼。别急,别急,不需要你们拉我出去,我自己会出去的。我虚弱地笑了一声,想给这呼啸填一些别的色彩,但笑声在楼道里反复了一小会就被风声掩盖了。
越接近一楼大厅,地上的黑色污渍就越多,应该是工人在装修的时候不小心洒上去的吧?要是我的话,应该不会犯这种小错误。
昨天有人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如果要出门的话,到达二楼的高度就进入辐射区了,如果不想受到伤害,就每隔十分种打一次镇静剂。
他们打电话时的语气可一点也不温柔。
我记得你偶尔害怕得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会给我打电话,可你总是坚持不到我讲完一个故事。什么时候,你能听我把结局讲完呢?
头突然开始阵痛。应该有十分钟了,我停在一楼大厅里,取出针管对着左腕打下一针。这一针用了大约十分之一的药剂,不过效果立竿见影,我的大脑清爽起来,就像猛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