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转【白起X我 儿童节快乐(5)

在看台上看着底下的家庭热闹比着赛，我不知自己暗暗叹气了多少下，终究觉得还是应当先给白起一个预警，鼓足勇气与他说了方才小飞的话，那人却并无什么反应，只微微点了下头：“刚才我听到了。”
“嗯，你……”
“别担心，不是有小飞保护我吗。”
亲人的联络是世间最为复杂的因果循环，站上冠军颁奖台的那一刻，我紧紧握着白起温热干燥的手，像在寻求着什么，又像在传达着什么。
身前的孩子比平日愈发活泼些，他抢着从那熟悉的老人手中接过三枚奖牌，又自己“独占”了风光，抢过了程序中的握手与拥抱，在外人眼里仿佛是个过于好动的孩子，随后在颁奖人走向下一位之后，起身高高举起手里的奖牌，示意站得笔挺的爸爸弯腰。
他手执奖牌的模样，又撕扯着过去的时空，幻化出白起的相册中，那张儿时的他站在颁奖台上，举着属于第一的奖牌时，那灿烂无邪的笑脸。

他没有小飞的幸运，无法参加这样一场亲子运动会，但那人小小的身躯独自一人也同样满怀希冀，同样倾注了全部的努力，去换一个母亲眼中的无忧无虑。
而那个一次又一次缺席的人，如今仍旧脊背笔挺，却是每一个动作都难掩苍老，成为今天发颁奖嘉宾，会是他自己的争取的吗？或许吧，或许他也想做些无济于事的补足，去弥补自己的孩子曾因他而缺失的童年。
但已然缺失的，哪有那样容易补足？
我同样蹲下身微微侧身，看到那人低着头让小飞为自己挂上奖牌，再抬头的时候，面上的笑容与那时的相片如出一辙。
如此漫长的岁月，曾经犯下的过错不会被时光抹除，曾被亲手断送的情缘更不会只因血缘便重新连上。他所错过的，都无法被寻回，他所遭受的，都不能被忽视。
但是还好，我们还有小飞，那个如他父亲一般一心向阳的孩子，终能抚平白起曾有过的全部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