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他们仍未知“死”是什么(5)

神近耀一边扒饭一边点了点头。
“诶？你的意思是也觉得我很吵吗？可是这里这么压抑，我觉得应该活跃一下气氛。我爹跟我说语言是心灵的窗口，心里不快了就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吼出来。”欧也一边举着手比划，一边裂开嘴角尴尬地笑，“啊啊……那个，其实我爹还说了，不开心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地坐着也很好。”
神近耀没有抬头，继续扒饭。
好吵……
09
神近耀和欧也的配合出奇的默契，任务中仿佛接力般毫无瑕疵的动作，惊艳了很多人。
他们跨过了很多难关……任务结束后夕阳下的一个击掌，响到鼓动耳膜，总会让人感到亢奋。
没有任务时，欧也总会围着他吵吵闹闹，搞得他那张僵硬的脸时不时破功。
“我说耀，没上战场的时候多笑笑嘛，我爸说笑笑对身体好，那个什么十年少？”
隔天早上，神近耀扯下围在嘴上的那块布料，对着一块边缘十分不整齐的镜子牵起了嘴角。
是这样吗？
神近耀用两根食指顶起了两个嘴角，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是这样？

“……”
10
“你们都是神明的代行者，但是只有一个人能站到最后，成为神明的利刃。”
神近耀握紧了早就沾满鲜血的匕首，越过无数还未失去温度的尸体，走到半跪在地上正在大口喘气的欧也面前。
锋利的刀尖第一次架起了欧也的下巴。
欧也垂下眼看着神近耀的匕首笑了笑：“替我去看看外边的世界吧……这里，已经看腻了。”
神近耀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匕首割破了欧也的几层皮，欧也抬头看向他的双眼：“最后一个问题——神近耀，死是什么？”
大概就是这样倒在地上，躺在那片热乎乎的血里再也不会说话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吵了……
神近耀收回了匕首，倾神柱在他身后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他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到了族人口中的神明带着万千光辉降落在倾神柱顶端。
11
我，战胜摒弃了一切，于是成为了神明的利刃。
我听从神明的命令，执行神的意志，摧毁一切妄图逆行神命的国度，收割了无数想要反抗的亡魂。
潜行于众人的诅咒之中，这是我身为代行者必须背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