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芳X江旬】镜子(3)

我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我的头很疼，还有就是…
卫生间的镜子碎了，旁边滚落着一个完好无损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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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我有病，我有精神病，让我去看医生。
可我觉得我正常得很，我不想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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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
“死者名叫江旬，今年二十三岁，是报社的一名编辑。”
“谁发现的尸体？”
“是死者的前男友，叫孙九芳，今年二十五岁，是德云社的一名青年相声演员。”
“嗯。”
“初步判断死因是自杀。”
“嗯？为什么？”
“据孙先生及死者家属所说，死者生前患有严重的臆想症和抑郁症，会产生严重的幻觉，甚至是自杀。”
“嗯，知道了。”
孙九芳蹲下身看着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出神。
浴室里的镜子碎了，放在客厅里的玻璃杯也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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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人，是我，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