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文(2)

他一把拉起沈朝，提胯上马，沈朝见他兴致如此高昂，心里也转哀为喜，笑道：“你倒是猴急。’“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上元节假十日，商贾云集，现下华灯初上可不好看吗”沈朝笑着摇头，他这性子倒是一点未变。他两人策马往城中方向而去。
崇文门街上人影攒动，男女老少皆着新衣，提新灯，好不热闹。“阿朝，你看，冰灯！”林云一把把他拽过来，要他欣赏那折射的流光溢彩，“好看。”心中郁结之气一扫而空，灯市各色卷帙灯，料丝灯，五色纱灯，羊角灯争奇斗艳，目不暇接，灯上所绘花鸟鱼虫，人物山水栩栩如生，更添乐趣。“砰”，一声轰响吓了两人一跳，林云跳了起来，：“是花炮！”他拉住沈朝的手肘，便如游鱼般挤入人群之中，直至到前排才作罢。又是一声炸响，飞花上天，灿若星辰，沈朝抬手捂住林云的耳朵，林云转头，和他相视一笑。身边民众欢呼之声不绝于耳，林云抬头望去，正是灯谜。“走！”沈朝还未从烟火中回过神来，又被林云拉下场来，只见一台高筑，一胡人装扮者手执铜锣，敲打道：“今日四方聚来，想必能人之士不可少，鄙下有一灯谜，去年未解，今年便拿出来供各位助兴。”他甫一抬手，卷面自上而下铺张开来，“忽然冷，忽然热，冷时头上暖烘烘，热时耳边声戚戚。
-打一人名。”“当然，鄙下自当有好礼送上。”马匹嘶鸣之声一起，众人嗟叹，通体雪白，四肢壮硕，神采飞扬。“此乃今年的岁贡马，得陛下恩赐，此剩一匹供鄙下返回故土，此时正值大好时节，不敢藏私，与我朝民共乐，得此灯谜者，亦得此马。”看着林云跃跃欲试的模样，低头抿嘴一笑，“怎么不上去试试？”林云面有难色，余光看到沈朝的打趣之色，‘好啊，你！’殊不知这林云少时游灯节，自恃诗才甚高，逢谜必揭，以致汉人商家见他便换灯，他后来便也不自讨没趣了，如今虽是胡人，他面上也有些挂不住，沈朝看他搔首挠头，手一拍他脑袋：“等着！”撑手一跃，便跃上了高台。他剑眉星目，今日未着燕服，但身姿挺拔，气势凌然，还未开口便博来一阵喝彩。林云一拍手：“好一只花孔雀。”沈朝朝商人一拱手，正欲开口直言，商人却作了噤声的手势，公子且慢。这一宝驹不可如此便相让，需另有一人和公子相对才好，也是为这灯节添些喜庆，大家说可好？

台下自是欢迎，不知哪位公子可与这位，话未说完，一公子已翩然而至。在下愿领教。此人眉淡肤白，手执折扇，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样。沈朝看台下林言一脸看戏，不禁也玩心大起，“请。”商人命人铺上笔墨。“宣。”“貂蝉，貂蝉。”两人字迹大相径庭，沈朝力透纸背衬得那位公子俊秀有余，气势不足了。好！台下观众开起喝彩，再来！再来！不知是谁起的头，商人望向二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看着台下林云拼命点头的模样，沈朝失笑，但凭店家吩咐。不敢不敢，商人连连摆手，旁边这位公子颔首。此为继续了。两人你来我往，连对几对，却是分不出胜负，商家抹抹脸上薄汗，观众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林云不仅细瞧这位公子来，不知是哪位府上的贵公子有此雅兴，眼见人越聚越多，他偷偷朝沈朝做了个手势，沈朝心领神会，说道：“公子才情甚高，在下自愧不如，今日便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