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羡是隻兔之十一─嗦(2)

「你猶豫什呢？」
魏嬰上前拉著阿離的手：「阿離姐，含光君是天上的仙君，而我只是凡間的小兔妖，壽命不長，配不上含光君的。」
阿離抹了把眼淚，把手放到魏嬰頭上：「傻瓜。正因為壽命不長，你才要好好珍惜跟含光君相處的日子。兩個相愛的人，被留下的一個才是最痛苦的。含光君明知這一點，也要跟你在一起，你又有什麼好猶豫呢！」
魏嬰歪了歪頭：「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含光君呀！」
「我還不知道你嗎？」阿離手指勾了勺魏嬰的鼻子：「你不喜歡他，就不會想著要跟他白頭皆老了。羡羡，含光君若娶了別人，他的疼愛呵護都會給了別人，你願意嗎？」
「阿離姐，我.......」
「羨羨，我看得出含光君很喜歡你，但是再熾熱的感情，若得不到回應的話，心終究會漸漸冷下來的。你喜歡含光君，就要告訴他。」
魏嬰看了阿離一眼，像是下定決心般，握著阿離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慢慢把額頭貼過去：「阿離姐，我餓了。」

阿離莞爾：「怎還想像小孩子一樣。」
魏嬰扁著嘴撒嬌：「羡羡，三歲啦！」
阿離笑著摸了摸魏嬰的紅髮帶：「好啦！快回去吧！含光君在等你呢！」
她目送著魏嬰離開，想起早上跟含光君的對話。
「含光上仙，能否借一步說話？」
含光君還了一個禮：「請講。」
「我是阿離，阿羡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個好孩子，我們整個部族都很感激你救了阿羡。只是......」阿離直勾勾地望進含光君雙眼：「你現在求娶阿羡，若是真心的話，我們自然歡迎。但若然含光上仙只是想嚐嚐鮮，找隻下界的妖來玩玩的話，就請你找別人去吧！」
「所謂狡兔三窟。我們勢單力弱，不能跟仙山抗衡，但是要藏起一隻小兔子，還是有能力的。何況阿羡的相貌，雖不能說是傾國傾城，但在妖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即使我們保護不了，替他找個勢力的夫君也不難。」
含光君完全沒有迴避阿離的目光，鄭重承諾：「我對阿羡是真心的。聽說你們黑兔族擅長言靈之術，若我在貴族的祠堂起誓，此生只與魏嬰一人連枝相依，是否能安你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