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 第二章 无助的孩子(2)

硬直的荆棘趴在内墙下，抓绕着翘突窟洞，盘曲在蔓溢的黑苔旁，缠凝于高亢的土堆上，抠挤欲探出何物的缝隙前，遮盖了曾枝叶葳蕤的净褐色茶蘼花，剩下了肆虐、丛生的棘物孤守着这“空无一人”的建筑，愔愔地摆布着荒凉阴潮的土块，与可爱的布偶游离在外。
它们劝俸着过路人的莽撞，漂打着芊绵的弱物，绞杀着葱茏的生机，讥讽着参与游戏人的懦弱无能，在此刻，却虔诚的跪倒在这令人唏嘘的恶名下，愈加愈烈的为自己加冕这无证之荣。
昙天之下，黑云不悦的翻涌着。
踏上这世间凡俗所洗淋的阶路，背后薄薄的衫衣透来迭起的凉意。
不过，这皱然窜出的脚步声是吓了自己一跳，疑惑着。这里……明明只有自己，为什么就像有人在同行一般有着尾随而上的回音……
扑通，扑通。
……是惊喜的跃动声。
……欢迎……
眼前模糊的视线罩在实物上，笼起了轮廓，涂抹着一切所见之物。忽明忽灭的烛点摇曳着路上的枯木，突而在身后团起怨出了张张可悲的笑脸，仿若戏弄般的出现、灭去。
当然，“我”并不知道当时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什么，只是觉查背后有萧萧断乐传来，以及还在流动的风。
撕裂这一切的，是一个比较……令人神经崩溃的叫声。

起初只是由远到近的抽泣声，“我”一开始只是怀疑有废鼠在倒吐苦水……直到像什么利器划过长空，爆出这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的背后冒起了虚水。
说真的，“我”当时真的特别想也一同厉声叫起来，来诉斥这疯乱。
真的恶心。吓人。
几秒后，就这么戛然掐灭了。
……
应该，是幻听，了吧。
乌鸦雀跃地飞起，嘎呀的昂首呓语，藐视着这场无聊而终的闹剧。
墨漆倾撒在两侧的幽林上，覆住了内景的细节，浸染着悠扬的氛围。只落下风还蜷曲着卷向犯罪现场，准备着一睹芳容。
门就在自己的眼前。
在没有任何的思考与疑虑下推开了这不知多久没有为人而敞开的艺术品，拉起烛火，惴惴不安的迈出了一步。
灯灭了。
深渊正为你而敞开，游戏者。
瘫倒在灰尘所幽会的书架前，望着封闭的室间，眯上了双眼。
没人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这偌大的庞物中怎样走进了密室，也没人知道这奇怪的布着到底是何人所为，更不会知晓到底是这浑浊的空气让自己半醺，还是眼前这迷蒙的餐桌。
钢琴叮叮当当的摁下一串怪异的琴键，簇出了几个不太合格的音调。
书架上的棋盘安静了下来，不再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