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律师事务所）校园暴力(2)

“哥哥，你叫我韩舟就行。”
“他们为什么打你？”
“没有理由的……”
“没有理由？”
“看我好欺负吧。”韩舟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多少次了？”我看了咬牙切齿的樊霄堂一眼，“或者，多少年了？”
“我今年初二，大概两年多。”
“两年多？”我跟小樊倒是出奇的默契。
“嗯。”
他话少，我们也不再问，带着孩子去吃了个饭把他送回家，留我俩坐在车上面面相觑。
“小樊，可能……”
他把脸埋在手里没吱声，我俩静静听着往来车马喧嚣，这样的孩子，怕也早在死这灯火阑珊中，无人问津。
“阿虞，我们要不要明天去他家转转。”
“行。”
我们昨天送他回家时大概看了一眼位置，在北京一个老旧的街区，大概是08年建成的，年久失修，也不知道他家条件是不是不太好。
七拐八拐走到他家，我们并没抱多大希望，尝试着敲了敲门，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大概是他母亲吧。
小樊看了我一眼，顺口扯了个谎。
“您好，您是韩舟的妈妈吗？我们是学校的老师，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我们由他母亲的口中打听到了一些事，韩舟从小父亲去世了，和母亲相依为命，他很懂事，会帮着家里分担一些事情，平时性格挺孤僻，也不爱说话。
我想，这大概就是他会被欺负的原因吧。
临近放学的点儿，我们回事务所换了小樊的车去了学校，学校有初中和高中两个部分，我们这俩社会闲散人员也不知道怎么就混进学校走了一圈。
我们试着向同学们打听韩舟，他们都像躲瘟神一样的摆摆手抓紧走开，我们没有办法，只能还去小巷子里蹲着。
一帮人拽着韩舟的脖领子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一顿拳打脚踢之后满意的走了，小樊几次要发作都被我拦下，之后有个小姑娘怯生生的看着周围人走远，才走近他为他喷一点药，我们这才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帮忙，然后让小樊带着韩舟先回家，我跟小姑娘找地方吃饭。
小姑娘的下午时光总是学校门口的一杯勾兑香精的廉价奶茶，抱着一个纸袋子，是糕点店的几块小点心，她把东西抱过来，我也没拒绝，和她边走边聊。
“姐姐，我叫卫姝瑶，是韩舟的同班同学。”
我愣了一下，带着她在面馆里找好地方，听着小姑娘絮絮叨叨的话。
“他性格挺孤僻的，班里基本没人跟他说话，这些人里面有我的同班同学，我的学长学姐还有学弟学妹，他们很抱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