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双洁-HE-宫廷权谋向甜文-江山为局-大结局(10)

山月盯了蓝启仁半晌，几次欲开口，终究都咽了回去。
闭了闭眼，山月轻声一叹，“是了，我有什么可忧心的。你和二哥布局这么多年，把姑苏、兰陵，你们自己，我，甚至你们自己的儿子尽算了进去，只为一个天下太平。如今，小小一个巫族之毒而已，你自然甘心生受，我又有什么可忧心的。”
蓝启仁仍旧沉默。
山月又看了他一眼，轻笑道：“算了，不说这些，多年不见，三弟如今是来恭贺大哥得偿所愿的。当年你和二哥一个为权臣掣肘，一个难违圣恩，为求这一点太平的可能，把阿湛和阿羡丢给我，本来是想着诸事了后，赌一个兄弟情谊深浅，谋求一个罢手止戈。如今兜兜转转，阿湛和阿羡竟然……”顿了顿，山月又笑了一声，“当年他们在我那儿，我可半点都没瞧出来。无论如何，虽过程与你们当初谋算有些出入，到底结局竟比原定更好。也不枉费我被你们算计去了八年。”

蓝启仁沉声道，“天意成全罢了，无甚可喜。”
无甚可喜？山月正待反驳，忽瞥见了琴案上，青烟袅袅、焚着梅花香饼的金兽炉，又止了声音。
是啊……也着实，无甚可喜……
又看了眼蓝启仁，山月转身，轻步向外，“大哥，走了”。
“你去哪儿？”
“从山水风月间来，往山水风月间去。”
蓝启仁轻笑，“你倒是潇洒，不去见见湛儿和阿羡？”
山月脚步一顿，沉默片刻，“十六年前师徒情已了。如今你俩的儿子，我谁都不想见”。
蓝启仁默然，半晌后，轻声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