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怪谈：龙门八尺大人（1）(4)

“事实上氹仔和爵仔是很好的朋友。在氹仔目击到八尺大人当天，爵仔跟随父母去了新屋看楼并未回到嘉苑公寓。得知地下街发生杀人案后，爵仔便直接搬进了开源大厦，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那不幸的人。这也是我想说的，前一名目击者和后一名目击者并非是无关联的。”
“那她的作案过程就是锁定目击者，然后以目击者为中心，一公里为半径画圈，随意杀人？”
“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
博士第一眼的推断是某种宗教仪式，越听到后面越觉得这位“八尺大人”的目的无非泄愤杀人而已。
然而，总有那么几个地方，让人想想感觉不对劲。
走来走去，望向陈sir对面的空座， 文档和钢笔码放整齐，灰白的桌台擦得锃亮，在台灯之下用苍劲工整的炎国字书写的一封信，内容是此次外出的理由和对近卫局同事的感激。电脑屏和键盘的空隙间夹着一张小照片，是数张微笑的稚嫩脸庞簇拥着腼腆的鬼族大姐姐。电脑桌下的抽屉插着钥匙，钥匙扣是用粘土捏制的粗糙泥人，这应该是小朋友送给她的礼物吧。

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星熊的办公桌上总是充满了积极和光明。
“破晓了，快破晓了。”
凌晨五点逐渐被点燃的天空，冷若冰霜的空气中嘶嘶作响的怨念，一切都警醒着博士，这是今天最后的机会了。
“陈sir，你在吗？”博士拨通了对讲机。
“在，博士，还撑得住么？”陈晖洁沙哑的呼喊中透着比博士更甚十倍的疲乏。在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五点的五个小时中，她的手未曾自赤霄的剑柄上挪开过。不断地转移地点，不断地隐藏，聚精会神，不断地在心中预演最凶残的杀阵，却自中午后水米不进，老练的陈sir也被逼到了极限。
“当......当然。”
博士还回想着傍晚从煦明顿广场回到近卫局时听到骇闻的那一刻。两名黑蓑卫队的不速之客闯入近卫局，仅仅是为了宣布近卫局干员星熊因连环杀人案的嫌疑登机时被控制。“她将接受涉及恐吓，故意伤害，故意杀人及负罪潜逃的盘问。”不速之客趾高气昂地说道。